“昭夫人勿需多礼!”林婉笑笑,起家一一为她引见几人。
习玉娇干笑两声,两道弯眉高挑而起:“可不是,自王爷迎娶她回府,未曾与她同房,她自是性子乖张,把气使在我们几个身上呢!”
殷灼颜踉踉跄跄扶靠着石桌,打了个酒嗝,不耐烦的挥挥手:“王爷总说这句话不感觉沉闷么?萧家的男人都是说话不算话的,王爷要休我,不过是一张纸的事,有何好踌躇的?”
林婉清清嗓子,突破反面谐的氛围,转头命人传膳。
萧凉宸紧攥着拳,强抑着舔一舔她嘴角的打动,冷声唤来近身侍卫石晏,命令道:“石晏,将她们扔水里!”
萧凉宸轻哼一声:“无需理睬她,不识好歹的女人。”
她晃晃脑袋,头沉得让她难受,不满的白了萧凉宸一眼,不再说话,直接搂住白衣男人的脖子,两人嘻嘻哈哈抱作一团。
乱舞的女子怔了一下,定身瞧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又嬉闹起来,软榻上的两人倒是醉眼昏黄,毫无反应,酒入红唇,未及入喉,从嘴角流出,晶莹顺着柔滑的脖子而下。
一时皆无言,曼瑶扯扯嘴角,不好说些甚么,虽知府中大家心照不宣,但经过她口中说出,不免有些恶感。
曼瑶换了套水蓝的纱裙携兰儿往翠景园的芙蓉亭而去,沿路到处高悬纱灯笼,全部王府在夜色中显出几分奥秘和昏黄,翠景园是王府的花圃,位于王府正中往北,园内古木参天、碧水萦回、亭台楼榭、廊回路转,淡淡月色下更是千变万化,别有一番洞天。
想到欲与他的诸位夫人见面,心下有些不舒畅,这藐小的妒忌,或许毫无事理、毫无按照,但她毕竟只是个女子,深吸了口气,脸上扯出一丝出尘淡笑,莲步轻移。未到亭中,已见得几个曼妙的女子退席,她文雅进到亭中,轻柔道了个万福!
曼瑶不觉咋舌,从没想过红色能够沉淀出如天上宫阙普通的氛围,身子滞了一滞,紧跟他达到院中。
惊赞来不及出口,他已肝火中烧,只见三四个衣裙素净的女子在院中酒醉乱舞,殷灼颜躺在软榻上,衣衫混乱,莹洁水润的腿若隐若现,一个白衣男人一手支撑着头侧卧于她身边,一腿含混的搁在她腿上,一手握着酒杯正送到红唇边。
曼瑶倒吸一口气,一举一动竟是如此撩人,似天生的傲骨,有些不安的侧眸看向阴沉着脸的他。
贺语蓉见兰儿手中仍留一份礼品,倩笑:“昭夫人,那但是给王妃的礼品?”
“王爷,这是妾身的一番情意,莫非王爷想让这份情意付之流水,岂不是可惜?”知他所说无差,但几位夫人皆送了见面礼,若独不送殷灼颜,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曼瑶深吸口气,一袭轻纱红裙湿漉漉的紧贴她身子,勾画出撩人的表面,瞥了一眼几个侍卫,个个低头不敢直视她。
吕秋素和顺一笑:“王妃只是使些小性子罢了!”
习玉娇鼻子轻嗤一声,肆意的打量着她,语气带些不善:“你就是王爷从齐陵郡带回的昭夫人,确切是可贵一见的美人呢!”
发觉他肃杀的气味,曼瑶打了个寒噤,若真砍了他们,事情定然闹大,急声劝道:“王爷,无妨等她们酒醒后再作决计,王妃定是喝酒乱了章法,不会――”
百味好菜、玉液美酒,她却食不知味,比诸于男人之间的权欲比赛,女人的争斗更是无停止,平波无澜下暗潮澎湃,她不信她们是例外,撤了席,无关痛痒的聊了一会,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