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子歌一贯是不吐不快的本性,因此并未举杯相和,而是直言道:“安歌固然脾气恶劣,却也非不讲理之人,几番设想戏弄,只因刘公子挑衅在先。却不知是否安歌那里获咎了公子,才让你到处难堪呢?”

赵府中的桂花酿与丹青珍皆是味道甜美的果酿酒,入口温和,烈度虽不如乐坊的春日宴,但后劲却也非同小可。子歌虽成心节制,还是跟着世人一起喝了很多。在偏厢中接待她们的酒菜籽歌几近没有动筷子,因此几杯酒下肚后,她便感觉腹中有些炽热。

“怜香惜玉之道,我天然是晓得的。更何况,你彻夜妆容甚美。”

席首的高湛俄然出声问道。不知是否子歌多心,他仿佛在“神通”二字上决计加了重音。

穆离轩揽着子歌的纤纤细腰,冲高湛意味深长地一笑。

“豫章,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愿赌伏输,你既输了赌约,便要信守承诺。”

刘豫章一愣,倒是没推测她会如此直白。一旁坐着的卢浚逸替他摆脱道:“女人莫怪,他畴昔曾在故交身上栽过跟头,想起来总有些不快罢了,并不是成心难堪于你。”

“穆王爷……”子歌垂下眼睑,借机轻声说道,“家母曾说,如有事需求互助,王爷是可托之人。”

子歌轻咬朱唇,面如桃花,心跳如雷。但为了避开摆布耳目,她需再靠近一些开口才气不为人听闻。

“压抑重心?恐怕是攻心为上吧。若只是戋戋小计,这急前锋如何会如此轻易就拜倒在了石榴裙下?”高湛将红裳斟满的酒杯放于唇边,“豫章,你就不敬安歌女人一杯吗?”

“那里那里,安歌不过一介民女,如何会晓得神通?”子歌忙起家应道,“我只是略施小计,压抑住了刘公子起家的重心罢了,要论力量,安歌还是远不如他的。”

“浚逸,你真是没眼力,没见安歌女人有事正忙着吗?”

“刘公子,几日不见,你是不是有甚么话要对我说?”

他的语气生硬,像是恨不得与子歌打一架似的。子歌以手绢掩唇,压抑住嘴角浮起的笑意。这个一贯放肆的七尺男儿肯低头喊本身姐姐,倒是让内心那股难平之气大减。

“既然如此,你我便杯酒泯恩仇吧。”

“安歌不堪酒力,多数是酒喝得太急了。”

对席的卢浚逸忽而朗声道,向着子歌遥遥举杯,而后豪放地一饮而尽,子歌忙起家回敬一杯。

刘豫章神采不郁,却还是渐渐地站了起来,拱手为礼,并举起一杯酒。

席间有歌舞扫兴,世人相互恭维、祝酒,怀才者弄月吟诗为乐,子歌没再多话,冷静听着穆离轩与旁人扳谈。他的辩才甚好,对大齐风景也非常熟谙,言语亦戏亦谑,兴趣实足,不时惹得世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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