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会儿,见身后还是没有动静,江森晓得阿谁老丐是不会再来难堪了,倒是舒了口气,再疾步朝北门走去。
“哈!老弟啊,你但是摊上大事了!”那人三角眼眯起,模样更是显得鄙陋非常,侧身靠近江森,俯身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方才那人是锦衣卫小旗,瞧见他那一身老皋比没有?啧啧啧,这年初,能穿上一件飞鱼服,莫说在内里这小小的一座元嘉城,就是到了金陵那边,也是足以横着走的主儿!你方才看似没有去招惹他,实则是已经给他惦记上了。他们锦衣卫,想要无声无息杀了一小我,不比我们去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易吗?小老弟啊,你这是大祸临头了!”
方才想要吃面的好表情,现在倒是消逝的一干二净了。
落日古道、孤人瘦马,说不上有多欢乐,也说不上有悲凄。
江森看动手中那青色布幡,也就一块手帕大小,用的是农户家常见的土布,上面是用朱砂勾出的一朵祥云图案,以及两个墨色大字――飞天。
“哦,本来是飞哥啊,小弟江连木,是知更县人氏,路子宝地,也不知飞哥有何贵干?”江森宿世是一个商贾,商贾能进能退,这扮猪吃老虎的本领,是千万不成少的。
说着,还真的要回身拜别。
大汉一拥而上,拳打脚踢,毫无章法,但拳拳都是用尽满身力量,不容小觑。
这下,沈晓飞他们才是反应过来。
“这位大哥,您这是甚么意义?”江森揣着明白装胡涂,还要用心去问道,“莫不是要替小弟赶去蝇虫吧?只是现下仲秋时节,也鲜有这些蝇虫了,也就不扰烦大哥了。”
见沈晓飞都已经如此挑明话了,江森也不好再装胡涂,悄悄摇脱手中的布幡,笑道:“飞哥谈笑了,是小弟不懂端方。也不知这悄悄飘飘的一张布幡得给您这座大佛捐上多少香油钱?”
江森面上含笑,盯着沈晓飞的眼睛,说道:“飞哥这般拦路打劫,强买强卖,莫非不怕官府吗?也对,倘若不是有与官府勾搭,又如何能在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来呢!只是不惧官府,莫非也不惧报应吗?”
“滚蛋!莫要挡路!”
飞哥还是含笑,看着方才那鲜衣怒马消逝的方向,说道:“江老弟可知方才那是那个吗?”
一只手俄然搭在江森的左肩上,江森回身一看,原是几个身着布衣的高强大汉,为首的是一个长着一对三角眼的年青男人。
“看不出来,小兄弟竟是有如此好的技艺。沈某佩服,佩服!”沈晓飞悄悄拍动几动手掌,“不过是江湖上混口饭吃,识相的,就快取出钱来。过盘费也好,庇护费也好,老是能够免除一顿好打。”
方才与马估客说好了那匹马儿,现在亦是留在那边,给过估客银两,取过马儿,江森终是要上路了!
“本日既是有缘和小弟见面,那我也毫不会袖手不睬的!”男人朝身后大汉一招手,随即又人上前将一物交于他手中,他又是将那物件交于江森,“我飞天宗虽不是甚么大门派,但戋戋一个锦衣卫小旗,还是要给我们一些薄面的。这是我们飞天宗的幡旗,老弟只需将其挑起,这元嘉县内,莫说是锦衣卫小旗,即使那些杀人如麻的匪贼强盗,也都是不敢动老弟分好!”
可何如这黄骠马在此飞奔,那里顾得上旁人,掀起一阵罡风,扬起一卷黄尘,撞翻了周边小贩的箩筐,踏坏了摆放的商货,乃至还将江森也挤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