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未曾发粮饷,他们还能为朝廷当差卖力,也真是忠心,洪安抚在此数月,竟没筹得半点粮饷吗?”
“现在严公经略江南,还请先拔赋税发饷,不然真有叛变之危。”
“经略,如许弄必定会激起民变。”
“陈提督、张提督,你们的任务就是巡查诸营,校阅兵马,练习军队,必然要做到名册符合,不能有空额虚籍,那些老弱该裁就裁,缺额的该补就补。”
“陈提督,你是提督操江,卖力江防,现在崇明、靖江皆为明军海军占有,频频侵袭沿岸,你有何定见?”
跟人家明军长江口的那三支海军,那是天上地下的辨别,乃至连太湖里明漕运总督吴易的漕标都比不过。
明朝的海军溃败时,大多顺江跑了,投降的未几。
巴山等几个满将,在一边坐着,感觉这位严经略还挺有魄力,说话压迫感实足,不愧是摄政王看重的能吏干臣,那些主子们太会对付事了。
“江南富庶,赋税都哪去了?”
归正说到最后,就是别希冀我去打崇明显军,太湖里的我们也打不了,并且海军无能你不能怪我,因为我来时他们就这熊样,底子不能用,我必须得重新清算才行,经略你得支撑我。
“陈抚院,你感觉是甚么启事?”
“上江的将士们对安徽巡抚定见很大,下江的将士们对江宁巡抚的定见更大,以为现在只能龟缩在镇江,底子不敢出营寨。”
“刘抚台,你以为呢?”
赋税天然都是让多铎、阿济格、博洛这些大清王公贝勒们抢走了,几万满州大兵南下,谁不是发了一笔横财?
“一代之兴,必有一代之治,我大清怎能尽用故明之轨制呢?”
而他儿子刘珙却聚众投了刘泽清,他本身参与拥立福王称帝,授为太常寺少卿,接着又升为通政使,清军下南京,他跟钱谦益等开城迎降,被以原衔巡抚池太徽宁等地。
“诸如安徽诸地,若隔江在安庆和徽州各驻一总镇兵马,然后承平、池州再各设一协镇,总镇五千人,协镇三千,则总计不过一万六千人,以原几万人之饷额供这一万六,兵士能多现在月饷一两多银子,就成四五两。”
新来乍到,没有半点根底,很较着被清廷不信赖。
刘应宾也很光棍,“经略,现在各地府库空空,没有半点留余,官吏们也都几月未曾发过俸禄了。”
刘应宾一把年纪了,早躺平心态了,特别是在他儿子在刘泽清麾下战身后,他更没甚么心机管那些屁事。
海军军队既没船,又没水兵,那叫甚么海军。
“我不管,现在是大清朝了,不要用之前明朝的那老一套来对付朝廷,那些处所士绅豪强,谁敢找借口找来由拖欠,那就调兵去抄家,他们觉得现在还是朱明吗?”
在之前没设操江提督时,实际上是由徽宁池太安庆等地巡抚提督军务兼理粮饷的,陈锦这话就是在告刘应宾的状,他管海军十二营时,没能供饷,也没能整编练习这些水营。
他到任后却整天只顾喝酒吟诗做赋,导致徽州等诸府县接连被金声等攻破,洪承畴曾参劾他,请免他职。成果严我公一来,却说现在安徽情势有所好转,此时不宜换帅,仍让他持续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