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女人也来扶,道:“公子,可不要吓着了梅菜,她一个十来岁小丫头,那里过这类阵仗,折煞她,龙神爷那边更过不去。”
魏公子狼狈的点点头,道:“小生亦是如此猜想,自打遇见了这个异事,小生的精力可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周身酸痛,力量全无,谁见了小生,免不了都问一句但是染了恙,在如许下去,小生只怕这条命都给那人头吸了去啊……”
鸳鸯女人忙问:“公子,为何数日不见,你成了这般风景?妾身固然鄙人,也情愿为公子分忧。”
鸳鸯女人也倒抽一口冷气:“公子,莫不是魇着了?竟如此可骇,那夫人可也瞧见了?”
魏公子仿佛口干舌燥,吃力的吞下一口口水,道:“小生本不肯说出,怕吓住你们,小生本想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但是眼下小生实在是担不住惊吓,茶饭不思,已然将近接受不住了。那鬼,就在烟雨阁的后园。”
我每日夜里送夜宵,不时经过后园,可未曾见过火么诡异,加上我平素就是个爱看热烈爱管闲事的,娘总说我连巷子口几只鸡掐架也要上前看几眼,更何况这类大事了,我一听,忙不叠直问道:“不知公子见到的鬼,是个甚么模样?”
魏公子一听,如同吃了放心丸,口中千恩万谢,茶围也不打,直央我现下里就陪他同去龙神祠祝祷。
鸳鸯女人这一开口, 魏公子方才支起粗重的腿,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座上,铜铃大眼瞪着,尽是血丝,眼睛底下也陷了出来,瞧着非常蕉萃,嘴里还在碎碎念着:“这可如何好,我命休矣……”
“那日公子可看逼真了?未曾把旁的东西错当作人头?”我虽只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但是平生恰好最喜听些诡怪传说,就算每日夜里来,都要给烟雨阁送他们在我家点心铺子里定下的点心,总得走夜路,但是凡是一听这些事情,总还是挪不动脚步,非要听个痛快。
鸾儿听了,不由吓得紧紧挨了我,也打摆子普通颤栗起来:“魏公子,难不成,是鬼在吸您的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