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丕使姜让诮让燕王垂,且说之曰:“过而能改,今犹未晚也。”垂曰:“孤受主上不世之恩,故欲安然长乐公,使尽众赴京师,然后修复国度之业,与秦永为邻好。何故暗于机运,不以邺城见归?若迷而不复,当穷极兵势,恐单马求生,亦不成得也。”让厉色责之曰:“将军不容于家国,投命圣朝,燕之尺土,将军岂有分乎?主上与将军风殊类别,一见倾慕,亲如宗戚,宠逾勋旧,自古君臣境遇,有如是之厚者乎?一旦因王师小败,遽有异图。长乐公,主上元子,受分陕之任,宁肯束手输将军以百城之地乎?将军欲裂冠毁冕,自可极其兵势,奚更如此!但惜将军以七十之年,悬首白旗,高世之忠,更加逆鬼耳!”垂沉默。摆布请杀之,垂曰:“彼各为其主耳,何罪!”礼而归之,遗丕书及上秦王坚表,陈述短长,请送丕归长安。坚及丕怒,答信切责之。

长乐公丕使石越将步骑万馀讨之。农曰:“越有智勇之名,今不南拒雄师而来此,是畏王而陵我也;必不设备,能够计取之。”众请治列人城,农曰:“善用兵者,结士以心,不以异物。今叛逆兵,唯敌是求,当以江山为城池,何列人之足治也!”辛卯,越至列人西,农使赵秋及参军綦毋滕击越前锋,破之。参军太原赵谦言于农曰:“越甲仗虽精,民气危骇,易破也,宜急击之。”农曰:“彼甲在外,我甲在心,昼战,则士卒见其表面而惮之,不如待暮击之,能够必克。”令军士严备以待,毋得妄动。越立栅自固,农笑谓诸将曰:“越兵精士众,不乘其初至之锐以击我,方更立栅,吾知其无能为也。”向暮,农鼓噪出,陈于城西。牙门刘木请先攻越栅,农笑曰:“凡人见美食,谁不欲之,何得独请!然汝猛锐可嘉,当之前锋惠汝。”木乃帅懦夫四百腾栅而入,秦兵披靡;农督大众随之,大败秦兵,斩越,送首于垂。越与毛当,皆秦之骁将也,故秦王坚使助二子镇守;既而接踵败没,情面骚动,地点盗贼群起。

秦北地长史慕容泓闻燕王垂攻邺,亡奔关东,汇集鲜卑,众至数千。还屯华阴,败秦将军强永,其众遂盛。自称都督陕西诸军事、大将军、雍州牧、济北王,推垂为丞相、都督陕东诸军事、领大司马、冀州牧、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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