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王盛闻之,驰欲赴哀;张真止之。盛曰:“我今以穷归汗。汗性愚浅,必念婚姻,不忍杀我。旬月之间,足以展吾情志。”遂往见汗。汗妻乙氏及盛妃皆泣涕请盛于汗,盛妃复顿头于诸兄弟。汗恻然哀之,乃舍盛于宫中,觉得侍中、左光禄大夫,亲待如旧。堤、加难屡请杀盛,汗不从。堤骄很荒淫,事汗多无礼,盛因此间之。由是汗兄弟浸相嫌忌。

会稽霸道子忌王、殷之逼,以谯王尚之及弟休之有才略,引为腹心。尚之说道子曰:“今方镇强大,宰相权轻,宜密树腹心于外以自藩卫。”道子从之,以甚司马王愉为江州刺史,都督江州及豫州之四郡军事,用为形援,日夜与尚之谋议,以伺四方之隙。

广川太守贺赖卢,性豪健,耻居冀州刺史王辅之下,袭辅,杀之,驱勒守兵,掠阳平、顿丘诸郡,南渡河,奔南燕。南燕王德以赖卢为并州刺史,封广宁王。

护帅懦夫数百人,随思而北,声言迎卫,实在图之。宝既遣思诣钟,于后得樵者,言德已称制,惧而北走。护至,无所见,执思以还。德以思练习典故,欲留而用之。思曰:“犬马犹知恋主,思虽刑臣,乞还就上。”德固留之,思怒曰:“周室东迁,晋、郑是依。殿下亲则叔父,位为上公,不能帅先群后以匡帝室,而幸本根之倾,为赵王伦之事,思虽不能如申包胥之存楚,犹慕龚君宾不偷生莽世也!”德斩之。

杨轨自恃其众,欲与凉王光决斗,郭黴每以天道遏止之。凉常猴子弘镇张掖,段业使沮渠男成及王德攻之;光使太原公纂将兵迎之。杨轨曰:“吕弘精兵一万,若与光合,则姑臧益强,不成取矣。”乃与秃发利鹿孤共邀击纂,纂与战,大破之;轨奔王乞基。黴性褊急残暴,不为士民所附,闻轨败走,降西秦。西秦王乾归觉得建忠将军、散骑常侍。

隆安二年戊戌,公元三九八年春,正月,燕范阳王德自邺帅户四万南徙滑台。魏卫王仪入邺,收其堆栈。追德至河,弗及。

六月,丙子,魏王珪命群臣议国号。皆曰:“周、秦之前,皆自诸侯升为天子,因以其国为天下号。汉氏以来,皆无尺土之资。我国度百世相承,开基代北,遂抚有方夏,今宜以代为号。”黄门侍郎崔宏曰:“昔贩子不常厥居,故两称殷、商;代虽旧邦,其命惟新,登国之妆,已更曰魏。夫魏者,大名,神州之上百姓,宜称魏仍旧。”珪从之。

安天子乙

弘引兵弃张掖东走,段业徙治张掖,将追击弘。沮渠蒙逊谏曰:“归师勿遏,穷寇勿追,兵家之戒也。”业不从,大败而还,赖蒙逊以免。业城西安,以其将臧莫孩为太守。蒙逊曰:“莫孩勇而无谋,知进不知退;此乃为之筑冢,非筑城也!”业不从,莫孩寻为吕纂所破。

魏王珪如繁畤宫,给新徙民田及牛。珪畋于白登山,见熊将数子,谓冠军将军于栗磾曰:“卿名勇健,能搏此乎?”对曰:“兽贱人贵,若搏而不堪,岂不虚毙一懦夫乎!”乃驱致珪前,尽射而获之。珪顾谢之。秀容川酋长尔朱羽健从珪攻晋阳、中山有功,拜散骑常侍,环其所居,割地三百里以封之。柔然数侵魏边,尚书中兵郎李先请击之。珪从之,大破柔但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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