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十月,丙午,上大肆伐魏,以扬州刺史临川王宏都督北讨诸军事,尚书右仆射柳惔为副,王公以下各上国租及田谷以助军。宏军于洛口。

李延寿论曰:元起勤乃胥附,功惟辟土,劳之不图,祸机先陷。冠军之贬,于罚已轻。梁之政刑,于斯为失。私戚之端,自斯而启。年之不永,不亦宜乎!

将军萧□将兵击魏徐州,围淮阳。

杨公则至洛口,与魏豫州长史石荣战,斩之。甲寅,将军姜庆真与魏战于羊石,倒霉,公则退屯马头。

八月,壬寅,魏中山王英寇雍州。

高祖武天子二

夏,四月,丁巳,以行宕昌王梁弥博为河、凉二州刺史、宕昌王。

六月,庚戌,初立孔子庙。

己卯,杨集起兄弟相帅降魏。

辛亥,上祀南郊,大赦。

梁纪二(起旃蒙作噩,尽强圉大渊献,凡三年)

庚戌,秦、梁二州刺史鲁方达与魏王足统军纪洪雅、卢祖迁战,败,方达等十五将皆死。壬子,王景胤等又与祖迁城,败,景胤等二十四将皆死。

江州刺史王茂将兵数万侵魏荆州,诱魏边民及诸蛮更立宛州,遣其所署宛州刺史雷豹狼等剿袭魏河南城。魏遣平南将军杨大眼都督诸军击茂,辛酉,茂败北,失亡二千馀人。大眼打击河南城,茂逃还;大眼追至汉水,攻拔五城。

蒲月,辛未,太子右卫率张惠绍等侵魏徐州,拔宿预,执城主马成龙。乙亥,北徐州刺史昌义之拔梁城。

十仲春,庚申,魏遣骠骑大将军源怀讨武兴氐,刑峦等并受节度。

魏王足围涪城,蜀人震恐,益州城戍降魏者什二三,民自上名籍者五万馀户。刑峦表于魏主,请乘胜取蜀,觉得:“建康、成都,相去万里,陆行既绝,惟资水路。水军西上,非同年不达,益州外无军援,一可图也。顷经刘季连反,邓元起攻围,资储空竭,吏民无复恪守之志,二可图也。萧渊藻裙屐少年,未洽治务,宿昔名将,多见囚戮,今之所任,皆摆布少年,三可图也。蜀之所恃,唯在剑阁,今既克南安,已夺其险,据彼竟内,三分已一;自南安向涪,方轨无碍,前军累败,后众丧魄,四可图也。渊藻是萧衍骨肉嫡亲,必无措置,若克涪城,渊藻安青城中坐而受困,必将望风逃去;若其出斗,庸、蜀士卒驽怯,弓矢寡弱,五可图也。臣内省文吏,不习军旅,赖将士极力,频有薄捷。既克重阻,民气怀服,瞻望涪、益,朝夕可屠。正以兵少粮匮,未宜前出,今若不取,后图便难。况益州殷实。户口十万,比寿春、义阳,其利三倍。朝廷若欲进取,时不成失;若欲保境宁民,则臣居此无事,乞归侍养。”魏主诏以“平蜀之举,当更听后敕。寇难未夷,何得以养亲为辞!”峦又表称:“昔邓艾、钟会帅十八万众,倾中国资储,仅能平蜀,以是然者,斗气力也。况臣才非前人,何宜以二万之众而希平蜀!以是敢者,正以据得要险,士民慕义。此往则易,彼来则难,任力而行,理有可克。今王足已逼涪城,脱得涪,则益州乃成擒之物,但得之有迟早耳。且梓潼已附民户数万,朝廷岂可不守!又,剑阁天险,得而弃之,良可惜矣!臣诚知战伐危事,未易可为。自军度剑阁以来,鬓发中白,日夜战惧,何可为心!以是勉强者,既得此地而自退不守,恐负陛下之爵禄故也。且臣之意算,正欲先取部城,以渐而进。若得涪城,则平分益州之地,断水陆之冲。彼外无救兵,孤城自守,何能复耐久哉!臣今欲使军军相次,阵容连接,先为万全之计,然后图功;得之则大利,不得则自全。又,巴西、南郑,相距千四百里,去州迢遰,恒多扰动。昔在南之日,以其统绾势难,曾立巴州,平静夷、獠,梁州藉利,因此表罢。彼土民望,严、蒲、何、杨,非独一族,虽率居山谷,而豪右甚多,文学风骚,亦为很多,但以去州既远,不获仕进。至于州纲,无由厕迹,是以郁怏,多生异图。比道迁建义之始,严玄思自号巴州刺史,克城以来,仍使行事。巴西广袤千里,户馀四万,若于彼立州,镇摄华、獠,则大贴民情,从垫江已还,不劳挞伐,自为国有。”魏主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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