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子,葬光圣神闵孝天子于雍陵,庙号庄宗。

丁丑,镇州留后王建立奏涿州刺史刘殷肇不受代,谋反叛,已讨擒之。

己卯,置彰国军于应州。

辛丑,滑州都批示使于可洪等放火反叛,攻魏博戍兵三批示,逐出之。

后唐纪四(起柔兆阉茂四月,尽强圉大渊献六月,凡一年有奇)

甲戌,加王延翰同平章事。

辛卯,魏王继岌至兴平,闻洛阳乱,复引兵而西,谋保据凤翔。

蒲月,丙辰朔,以太子来宾郑珏、工部尚书任圜并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圜仍判三司。圜忧公如家,简拔贤俊,根绝幸运,期年之间,府库充分,军民皆足,朝纲粗立。圜每以天下为己任,由是安重诲忌之。武宁节度使李绍真、忠武节度使李绍琼、贝州刺史李绍英、齐州防备使李绍虔、河阳节度使李绍奇、洺州刺史李绍能,各请复古姓名为霍彦威、苌从简、房知温、王晏球、夏鲁奇、米君立,许之。从简,陈州人也。晏球本王氏子,畜于杜氏,故请复姓王。

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豆卢革、韦说奏事帝前,或时规矩不尽恭;百官俸钱皆折估,而革父子独受实钱;百官自蒲月给,而革父子自正月给;由是众论沸腾。说以孙为子,奏官;受选人王傪赂,除近官。中旨以库部郎中萧希甫为谏议大夫,革、说覆奏。希甫恨之,上疏言“革、说不忠前朝,阿庚取容”;因诬“革强夺民田,纵田客杀人;说夺邻家井,取宿藏物。”制贬革辰州刺史,说溆州刺史。庚辰,赐希甫金帛,擢为散骑常侍。

李彦超入朝,帝曰:“河东无虞,尔之力也。”庚午,觉得建雄留后。

甲寅,大赦,改元。量留后宫百人,寺人三十人,教坊百人,鹰坊二十人,御厨五十人,自馀任从所适。诸司使务驰名无实者皆废之。分遣诸军就食近畿,以省馈运。除夏、秋税省耗。节度、防备等使,正、至、端5、降诞四节听贡奉,毋得敛百姓;刺史以下不得贡奉。选入先遭涂毁文书者,令三铨止除诈伪,馀复古规。

有司劾奏太原尹张宪委城之罪;庚戌,赐宪死。

任圜将征蜀兵二万六千人至洛阳,明宗慰抚之,各令还营。

明宗圣德和武钦孝天子上之下

契丹主攻勃海,拔其夫馀城,更命曰东丹国。命其宗子突欲镇东丹,号人皇王,以次子德光守西楼,号元帅太子。帝遣供奉官姚坤告哀于契丹。契丹主闻庄宗为乱兵所害,恸哭曰:“我朝定儿也。吾方欲救之,以勃海未下,不果往,致吾儿及此。”哭不已。虏言“朝定”,犹华言朋友也。又谓坤曰:“明天子闻洛阳有急,何不救?”对曰:“地远不能及。”曰:“何故自主?”坤为言帝以是即位之由,契丹主曰:“汉儿喜饰说,毋多谈!”突欲侍侧,曰:“牵牛以蹊人之田,而夺之牛,可乎?”坤曰:“中国无主,唐天子不得已而立;亦由天皇王初有国,岂强取之乎!”契丹主曰:“该当然。”又曰:“闻吾儿专好声色游畋,不恤军民,宜其及此。我自闻之,举家不喝酒,散遣伶人,解纵鹰犬。若亦效吾儿所为,行自亡矣。”又曰:“吾儿与我虽世旧,然屡与我战急,于明天子则无怨,足以修好。若与我大河之北,吾不复南侵矣。”坤曰:“此非使臣之所得专也。”契丹主怒,囚之,旬馀,复召之,曰:“河北恐可贵,得镇、定、幽州亦可也。”给纸笔趣令为状,坤不成,欲杀之,韩延徽谏,乃复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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