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自青、徐,南至安、复,西至丹、慈,北至贝、镇,皆大水。

唐主复以左仆射冯延己同平章事。

庚午,敕北边吏民毋得入契丹境俘掠。

高绍基屡奏杂虏犯边,冀得秉承,帝遣六宅使张仁谦诣延州巡检,绍基不能匿,始发父丧。

甲午,前静难节度使侯章献买宴绢千匹,银五百两。帝不受,曰:“诸侯入觐,天子宜有宴犒,岂待买邪!自今如此比者,皆勿受。”

雄武节度使高允权卒,其子牙内批示使绍基谋袭父位,诈称允权疾病,表己知军府事。察看判官李彬切谏,绍基怒,斩之,辛丑,以彬谋反闻。

后周纪二(起玄黓困敦玄月,尽阏逢摄提格四月,凡一年有奇)

帝自入秋得风痹疾,害于食饮及步趋,术者言宜散财以禳之。帝欲祀南郊,又以自梁以来,郊祀常在洛阳,疑之。在朝曰:“天子所都则能够祀百神,何必洛阳!”因而,始筑圜丘、社稷坛,作太庙于大梁。癸亥,遣冯道迎太庙社稷神主于洛阳。

十一月,辛未,徙保义节度使折从阮为静难节度使,讨野鸡族。

契丹将高谟翰以苇筏渡胡卢河犯境,至冀州,成德节度使何福进遣龙捷都批示使刘诚诲等屯贝州以拒之。契丹闻之,遽引兵北渡。所掠冀州丁壮数百人,瞥见官军,争鼓噪,欲攻契丹,官军不敢应,契丹尽杀之。

南汉主立其子继兴为卫王,璇兴为桂王,庆兴为荆王,保兴为祯王,崇兴为梅王。

丙申,镇宁节度使荣入朝。故李守贞骑士马全乿从荣入朝,帝召见,补殿前批示使,谓摆布曰:“全乿忠于所事,昔在河中,屡挫吾军,汝辈宜效之。”王峻闻荣入朝,遽自河上归,戊戌,至大梁。

玄月,己亥,武成节度使白重赞奏塞决河。

宿世屯田皆在边地,使戍兵佃之。唐末,中原宿兵,地点皆置营田以耕旷土。厥后又募高赀户使输课佃之,户部别置官司总领,不隶州县,或丁多无役,或容庇奸盗,州县不能诘。梁太祖击淮南,掠得牛以千万计,给东南诸州农夫,使岁输租。自是历数十年,牛死而租不除,民甚苦之。帝素知其弊,会阖门使、知青州张凝上便宜,请罢营田务,李谷亦觉得言。乙丑,敕:“悉罢户部营田务,以其民隶州县;其田、庐、牛、农器,并赐见佃者为永业,悉除租牛课。”是岁,户部增三万馀户。民既得为永业,始敢葺屋植木,获天时数倍。或言:“营田有肥铙者,不若鬻之,可得钱数十万缗以资国。”帝曰:“利在于民,犹在国也,朕用此钱何为!”

初,契丹主德光北还,以晋传国宝自随。至是,更以玉作二宝。

王逵以周行逢知潭州,自将兵袭朗州,克之,杀批示使郑珓,执武安节度使、同平章事刘言,幽于别馆。

广顺二年壬子,公元九五二年玄月,甲寅朔,吴越丞相裴坚卒。以台州刺史吴延福同参相府事。

契丹寇定州,围义丰军,定和都批示使杨弘裕夜击其营,大获,契丹遁去。又寇镇州,本道兵击走之。

丁未,谷以病臂久未愈,三表辞位,帝遣中使谕指曰:“卿所掌至重,朕难其人,苟事功克集,何必朝礼!朕今于便殿待卿,可暂入相见。”谷入见于金祥殿,面陈悃款,帝不准。谷不得已复视事。谷未能执笔,诏以三司务繁,令刻名印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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