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声,黎晞狠狠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大手死死攥着赫连瑶的手臂,大力得只怕已经攥出了青紫的指痕,他一把将娇小的赫连瑶半拖半拽的弄到洗手台前,另一只手抓住她后脑的发丝,强即将她的头压在水头下,然后毫不包涵的翻开水头——
黎晞?
“如何?没话说了?你不是一贯尖牙利齿吗?你不是动不动就骂别人是贱人吗?你本身照照镜子,看看你本身是不是比别人更贱!”黎晞仿佛是被她沉默不语的模样激愤,言辞不由得更加锋利刻薄,伤人至极的话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
他一放手,微醺的晕眩感导致赫连瑶站不稳,她不由自主的踉跄着后退几步,直到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她才一手撑着洗手台的边角,一手反撑着身后的墙壁,狠狠喘气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狠恶的咳嗽以后,赫连瑶神采惨白如纸,唇色暗紫,满头的发丝都在一滴一滴的滴着水珠,整小我趴伏在地板上,张大嘴狼狈的狠狠喘气。
“啊——”
就在她觉得本身会被灭顶时,后脑上的压力倏然消逝,同时紧紧攥着她手臂的大手也撤离了去,而早已挣扎得浑身有力的赫连瑶在他松开钳制的那瞬,便再也没有力量支撑本身的身材,整小我顺着洗手台滑到冰冷的地板上去——
而赫连瑶的小脑袋,便全部被浸泡在洗手池里——
“做了甚么?你另有脸问你做了甚么?赫连瑶,我如何就没看出来本来你这么不要脸,你竟然恬不知耻的找‘鸭子’服侍你,你太丢人了!”黎晞越说越愤恚,一双凤眸冰寒砭骨,面色阴霾可骇,一副想将她碎尸万段的阴狠神采。
赫连瑶用尽尽力的摆动着脑袋,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堵塞的惊骇感囊括满身,她冒死想冒出头来,但是每到她的头冒出水面一两秒,很快又会被黎晞强行按下去,如此几个来回,本就微醺的赫连瑶垂垂体力不支,挣扎的弧度逐步变小变弱
春季的冷水,浇在头上感受冰寒砭骨,水头又被黎晞开到最大,哗哗流淌的冷水无情的冲刷着赫连瑶的脑袋,她的头发全数湿透,而最可骇的是,水头开得太大,出水口来不及排水出去,因而冷水很快就将小小的水池装满——
“没有?赫连瑶,我都人赃俱获了你还想抵赖?刚才趴在你背上乱摸的男人不是‘鸭子’是甚么?你这副鬼模样的确把赫连家的脸都丢光了!”黎晞疾言厉色的呵叱着,想到当他在包房外的小玻璃窗看到包房里那男人压在她背上乱摸的画面,他的神采就忍不住变得乌青,牙齿咬得咕咕响。
“啊唔呜呜”
“我如何贱了?我做甚么了你要说我贱?”她唇角出现一抹苦涩至极的弧度,双眼悲戚的望着冰脸无情的男人,腔调安静的幽幽问道。
但是,手臂上的剧痛倒是那么的清楚,那么的激烈,让她想忽视都很难,这不是梦啊!面前怒发冲冠的男人,真的是她深深爱着的黎晞啊!
以是,这是梦,必然是梦
黎晞毫不包涵的痛骂声充满在全部卫生间里,一字一句清楚的灌进她的耳膜里,惨白的脸颊紧紧贴着冰冷的镜面,赫连瑶整小我节制不住的颤抖着,她展开被冷水与泪水刺痛的双眼,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本身——
“我没有!”赫连瑶淡淡吐字,不急也不恼,安静得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