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真是老了,也管不了你们了。”季将军手指敲了下茶盏,重重的感喟。
季维扬清冷的一笑,“爸,季家不是一向在知法犯法吗?船埠的买卖,没有一个是能见光的。”
“好,先派人暗中将她监控起来,等专家一到,就筹办脱手。”后视镜中,倒映出男人冰冷酷定的俊颜,声音都没有一丝情感。
季维扬跟着大哥一起起家,却被父亲出声唤住,“你去哪儿?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季维扬顺手看了眼受伤的左手,痛到麻痹,也就没甚么知觉了。“我没事。”
“嗯。”季维扬将头抵在她头顶,轻声应着,而在她看不到的一面,墨眸已经潮湿。
老爷子是真的起火了,季维忻忙上前讨情,“爸,您消消气,维扬他一时胡涂……”
几个保镳虽害怕季维扬,但毕竟是季将军一手练习出来的人,涓滴没有让步。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美好的对他笑,“一醒来就看到你,这类感受真好。”
“这轮不到你说话。”季将军痛斥了声。他正在气头上,谁劝也没用。
展颜脸颊微红,点了点头,柔嫩的双臂顺势缠在他颈项上,“如果早一点抱病就好了,你便能够像现在如许一向陪在我身边了。”
季维扬沉默不语,却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此时,季将军已经从楼上走下来,他没想到季维扬真敢和保镳脱手,气的不轻。“你这个混账,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把他给我绑起来,他今儿敢走出这个院子,我就打断他的腿。”
他说完,回身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那保镳僵在原地不敢动,被枪抵在脑袋上可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儿。
“下次?你季三少翅膀硬了,我这老的也使唤不动你了,想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你这一句下次,指不定是猴年马月。”
“维扬,你不要一时打动。现在是法治社会,律法也越来越完美,没那么多法律空子可钻。你觉得你真的能够做的天衣无缝吗?万一事情式微,你这条命就得搭出来。”
季维扬再有本领,也是孤掌难鸣,很快被两个保镳礼服。可季三少那里是等闲服软的人,为了摆脱,他乃至不吝自伤,清脆的腕骨脆裂声从氛围中传出,保镳一惊,镇静的松开了压在季维扬肩上的手,可就是这么个长久的空荡,季维扬反手从他腰间抽出了配枪,抵在了保镳的脑袋上。
季将军喝完茶,将茶杯放在玄色桌案上,力道不清,收回重重一声,大有震慑的意义。
季维扬较着的汤水不进,季将军一拍桌子,态度也倔强起来。“我找你来不是要和你筹议,你趁早给我撤销这个动机,这段时候,你哪儿也不消去了,就给我诚恳的呆在这里。”
季维扬温笑着,倾身上前,鼻尖与她悄悄的贴合着,宠溺的轻啄了下她的唇,“醒来了?睡美人。”
季维扬俊脸一片阴霾,大要上看似安静,内心却早已波澜澎湃。他俄然扬起拳头,一拳重重捶打在身侧乌黑的墙壁上,力道之大,乃至让杜小莫感遭到整面墙壁都在微微的颤抖着。而他那一拳下去,手背当即见了血,氛围中仿佛模糊传来骨节碎裂的咔嚓声栎。
季家在S市把持一方,可树大招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季家人不放。不出事还好,一但此事被故意人拿来操纵,届时便是一发不成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