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上造反的事多了,每次造反都是惊天动地,民不聊生。此次改朝换代却非常安静,东京坊市统统普通,百姓商贾活动还是,小民们只是第二天传闻赵匡胤做了天子,改周为宋,大街上多了巡街的兵丁,其他再无非常。此次政变可谓汗青上最完美的政变,政权更迭几近兵不血刃,与民无扰,做到了收益最大化。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嵩山山口,山道狭小,那白马来势甚猛,百姓们纷繁闪避,一时人喊马嘶乱成一团。萧汉和段西柳二人本来并排而行,已经非常严峻,那发疯的白马却直接向二人冲来,山道一边是山崖,另一边是道浅沟。两匹枣红马见势不对,立即发足疾走,二人一个无妨,顿时摔上马来。段西柳武功高强,身形一飘,悄悄落到山道边。萧汉却有些狼狈,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赵承宗辞吐高雅,段西柳说话滑稽,萧汉所知庞大,三人相得益彰,说谈笑笑一起前行。此时恰是大雪新霁,山间一片乌黑,杂木丛生,风景奇特。三人赞叹连连,表情愉悦,脚下天然轻巧,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山腰。
段西柳奇道:“你也熟谙行空大师?”赵承宗嘿嘿笑道:“行空大师是家父老友,鄙人每逢年节,必会代家父前来拜见。只是本年家有琐事,迟延至今。”萧汉一向感觉这名字仿佛在哪儿见过,只是想不起来。闻言心中一动,道:“公子面相崇高,必不是平凡人家,鄙人所料不错的话,必是高官巨富之家。”
萧汉双掌齐出,顿时便把那公子托住。立即双手反抱,把那公子紧紧抱在怀里,因为惯性太大,身子一歪,差点跌倒。那公子吓得面无人色,四肢生硬,就那样被他死死抱住。萧汉一个趔趄,那公子不自主的身子一动,两人的脸立即贴到一起,来了个密切打仗。
此时大宋新立不过十三天,统统都照萧汉当时跟张全约所说而行。大年正月月朔,后周小天子柴宗训上朝接管君臣朝贺,正在欢庆之时,俄然收到边关急报,说是北汉结合大辽打击镇州、定州边疆。君臣大惊之下,当朝宰相范质、王溥二人派殿前都点检赵匡胤带兵出征。雄师于正月初五出征,出东京东门不远便停驻于陈桥驿。当晚兵士叛变,公推赵匡胤为天子,并强加皇袍于赵氏身上,史称“陈桥兵变。”雄师当日便不再进兵北上而是返回东京,群臣除宰相以外多数被赵氏打通,除马步军批示使韩通因为抵当百口被杀以外再无反对之声,赵氏顺利即位。建号大宋,改元“建隆”。
赵承宗面色快速变了,跟着便展颜浅笑起来,明显把二人当作江湖粗暴男人,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看着亭外白雪覆盖的青山松柏正色道:“我大宋虽是新立,却有百年以来可贵一见的雄主和忠心不二的文臣武将。周边蕞尔小丑,必将一一殄灭,天下迟早一统,小弟年纪虽小,却生逢乱世,只要考中进士,必会有效武之地。”
萧汉皱眉道:“赵兄弟年纪悄悄,能有如此抱负,实是令人敬佩,只是现在天下七分,大宋新立,环于诸国当中,自顾尚且不暇,治世以文,乱世以武,兄弟白衣墨客,敢问有何对策能一展胸中抱负?”此话非常无礼,段西柳不满地看他一眼,萧汉假装没看到,只是盯着赵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