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因为第一次姿式陌生,用的力量不对,桂重阳这把麦子割得整齐不齐,可还是胜利了。
桂重阳旁观者清,看出桂二爷爷的担忧,道:“五叔,二爷爷担忧你密下了江老爷的银子。”
桂二奶奶翻了个白眼:“教甚么?看个就是见风倒的,你看吧,指定寻了由子偷懒。”
西厢里,江氏听到公婆对话,想着已经是孤儿的桂重阳,那样薄弱孱羸之态,读书都怕累着,那里像是无能农活的?如果本身能生孩子,也比桂重阳小不了多少,心中酸涩,也莫名生出几分不忍来。
桂二爷爷苦笑道:“每家就6、七分地的处所,能产一石多麦子就不错了,一石麦子两百五十文,这是个进账,可不好白吃了。”
这边细提及来是六亩地,桂春行动快,没一会儿就割好一垄;桂五稍差些,也有大半垄;倒是桂重阳,厥后居上,要追上桂五的模样。
桂重阳生出几分惭愧来。
桂重阳满脸黑线:“春大哥,我没玩,我要学着割麦。”
没等桂重阳回话,桂二爷爷已经呵叱道:“老五,你这是干甚么?莫要惦记重阳的银子,你另有没有叔叔的模样?那五十两银子谁也不准动,留着买地修屋子。”
桂五这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道:“在爹眼中,儿子就是那等贪财小人?您放心,儿子的银子都是清明净白来的,是之前与旁人合股做了些小买卖,没有几个钱,不过是勉强够在镇上置个院子的。”
桂重阳跟着点头:“是孙儿之前先提的,二爷爷莫要曲解五叔。”
桂重阳拿着麦子,脸上对劲洋洋。
桂春与桂五见桂重阳有模有样,并没有胡来,跟着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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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重阳在旁,听到这些只做未闻声状,四下里了望。
桂重阳一听,不免雀跃:“是不是麦子下来,就能吃新白面?姑姑昨儿还说这个。”
桂重阳“哼”了一声:“春大哥莫非是忘了我的力量了?”说罢,弯下腰,学着桂春之前的行动,抓起一把麦子,挥动镰刀。
桂二爷爷的神采还是没有好转,停下脚步,盯着桂五看。
这一口心气憋着,桂重阳跟在桂5、桂春身后,一口气将六分地的麦子都割完了。
桂重阳已经放动手中麦子,又弯下腰。
桂五忙不迭点头道:“那是天然,不但是当初的拯救之恩,就是这十多年,岳父岳母视儿子如亲子,这份养恩儿子也不敢相忘。几个姐姐、姐夫都不是刻薄之辈,儿子的意义,虽是改姓归宗,可今后还是当给那边白叟养老。”
桂五与桂春见他兴趣勃勃模样,暴露几分孩子气,不肯扫了他的兴,便没有再禁止。
放动手中的麦子,桂重阳一屁股做到地上,带着喘气声道:“农夫不好做,今后我们还是做地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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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公然气候晴好,桂二爷爷便打发桂五带着桂春去前院老宅,这是要先帮这边割麦。
年年都有这么一遭,之前桂二奶奶可没有不乐意过,两家本就是嫡亲,梅氏是亲外甥女,帮干点活不算甚么,可有了桂重阳,桂二奶奶内心就分了表里。
桂二爷爷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本该如此。”
这没头没脑的,桂五被说的满头雾水:“儿子做甚么了?”
桂重阳奉告本身,本身是要做族长的,不是大家都要照顾一下的小孩子。现在家里返来了桂五叔,如果他不能证明本身已经是大人,今后就更说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