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靖听出了她话里促狭之意,弯了弯唇顺水推舟道:“男女有别,我怎能进她的内室?”
陶嫤领教过一回,不会再让她受一样的苦,“今后你再出门便跟我说,我陪你一块出去,我就不信谁还能再欺负到你头上。”
她顿时一僵,神采变得丢脸起来。
何玉照昂首,迎上她的视野。
陶嫤见她恼羞成怒,眼巴巴地凑上去,谅解她是伤患:“我是跟你开打趣的,启嫣姐姐真跟我活力啦?我刚才都听着呢,今后必然会重视的。”
孙启嫣微微一滞,旋即面上通红,狠狠嗔了陶嫤一眼。
说罢转头看向何玉照,朝她招了招手,“玉照,过来。”
孙启嫣脸一红,往迎枕里缩了缩,“你如何答复的?”
车厢里有白蕊玉茗和孙启嫣的贴身丫环,服侍人的事轮不着她,她就那么跟殷岁晴一说罢了。陶嫤想起甚么,跟她说道:“明天我大哥向我扣问你的环境了。”
*
孙府的马车很多,孙启嫣单独乘坐一辆,刘氏本想跟女儿做一起好照顾她,既然陶嫤来了,她便不在这里挤着,改乘前面的马车。
陶嫤不置可否,何玉照做的事情还很多,每一件都让人对她绝望透顶。
孙启嫣敛眸,明天是他送她返来的,一起上她都复苏着。
对于这类人,惹不起莫非还躲不起么?
马车驶入坊中,孙府的马车把陶嫤送回楚国公府,这才归去孙府。
宜阳公主上前问了问孙启嫣的伤势,得知她并无大碍后才放心,“好女人,多歇息几日便没事了,此次让你受委曲了。”
娘舅的手腕都是用在虎帐那些糙男人身上的,能跟她比吗?
她何曾受过这类委曲?从小到大,她没有挨过巴掌,更没有被大声斥骂过,本日连续两遭,早已接受不住了。
陶靖就跟说的那样,只跟殷岁晴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并未说甚么越矩的话。
第二天便是出发回长安的日子。
听罢,陶靖沉默好久,感慨道:“我一向把玉照当mm普通,感觉她脾气坦直朴拙,未猜想竟如此霸道无礼,目中无人。”他摇了点头,“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没有回应,没有客气,一个嗯只代表她听到了。
待宜阳公主分开后,陶嫤站在床边问道:“内心但是镇静了?”
她当然记得,如果她不听话,她便把她交给娘舅。
这丫头。
陶嫤却不认同,孙启嫣挑选息事宁人,可何玉照一定会这么做,她今后还会做更过分的事,比明天过分很多。
孙启嫣总算笑了,却牵涉到肩上的伤口,赶紧敛去笑意,绷起嘴角,“你能如何做?”
陶嫤收起心机,“启嫣姐姐……”
陶靖不无担忧地问:“你才从鹧鸪院返来?孙女人伤势如何?”
宜阳公主一面走一面道:“夫人言重了,是小女教诲无方,误伤了令嫒,我又岂能不闻不问?”
*
何玉照忿忿不平,却毫无抵当才气。她跟着宜阳公主一同进屋,绕过一道浮雕缠枝梅纹紫檀折屏,只见床榻上除了孙启嫣以外,另有陶嫤。
宜阳公主却没想那么多,既然孙启嫣点头,那便是谅解何玉照了,她欣喜地拍了拍两人的手,“如许多好,俗话说得好,不打不了解。你们两个年纪普通大,说不定今后还能成为好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