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很快捕获到另一个重点,“秦泓来时,是你去访问的?”

美人如花隔云端,大略便是这个意义。

江衡收回视野,踅身往里走:“不必,比来天有些热,水凉一点恰好。”

院里下人正不竭地往屋里抬水,陶嫤走上扣问:“魏王可否在院里?”

江衡才参军府返来,一身的汗,本想先洗个澡筹办明天的上巳节,没想到衣服才脱了一半,这个小不点就找上门来了。没有体例,他只得重新再穿上。

太阳已经落山,云蒸霞蔚,他总算返来了。

主子答:“回郡主,在屋里。”

白蕊笑话她:“女人是不是被闷坏了?之前出门也没见这么欢畅过。”

可惜明天魏王不在,她的打算没能得逞。

因而陶嫤牵起裙摆便往那边去了,她走得急,未几时便来到瞻云院门口,粉唇轻启,微微喘气。

江衡眉心微蹙,他跟秦泓友情不深,无端端他为何要送他茶叶?何况他也不喜好喝茶。

陶嫤勾唇一笑,翻开罐盖看了看,里头果然放着一斤茶叶。她悄悄地说:“连我们都能等闲看破,你觉得别人看不出么?说不定她是用心的,就怕别人看不出来呢。”

不得而知。

陶嫤立定,唇边噙着盈盈笑意,等他走到跟前。

魏王回松州之前,秦慕慕从秦中仁口中传闻过,魏王此行带了一名郡主返来。

主子明白了,回身下去照做。

来到沪江后,陶嫤从马车高低来,江边风大,吹得帷帽轻纱不住飞扬。她精美小巧的下巴时不时露了出来,那抹白腻时隐时现,让人看了忍不住遐想。

白蕊把那罐子捧来送到她跟前,“女人,您要亲身给魏王送去么?那秦慕慕特地女扮男装,莫非是为了见魏王一面?”

秦慕慕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才告别拜别。

陶嫤听话地哦一声,她捧茶罐捧到手都酸了,可他还是不接,“这茶你到底要不要?”

陶嫤目光随之看去,“这是甚么茶?”

陶嫤双眸程亮,“好!”

她喟叹道:“我想阿娘了,也不晓得她现在如何样。”

实在松州不必长安城繁华,这里商贾居多,人多眼杂,不如长安,天子脚下,民风浑厚。但是城内能玩耍的风景很多,清爽怡人,心旷神怡。

这是她第一次来瞻云院,刚一出来便被院里成排的兵器震住了,左手边足足列了三排,刀枪棍棒,长矛长戟。另一边是很大的空位,以供平时习武之用。

说完补上一句:“我方才试了一下,还挺好喝的,魏王娘舅如果不要,我便替你收下了。”

翌日天一早,陶嫤起了个大早。

秦慕慕道:“是君山银针。”

“嗯哪。”陶嫤松快地点了点头,不觉得意道:“来者是客,当时府上没人,只好由我畴昔了,你不介怀我多管闲事吧?”

想到这茶是秦泓送的,江衡一只手接了畴昔,“拿来吧。”

主子不解:“收到哪儿?”

不过就凭她刚才以为陶嫤是烟花之地的女人,那不屑的眼神,便足以让陶嫤不喜好她。

这倒是个好主张,陶嫤叫寒光去备来笔纸。

白蕊惊奇得很:“那她是……她不怕被魏王看破么?”

等她走后,陶嫤坐在那儿没动,理了理绣金牡丹纹袖缘,如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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