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甚么筹算?”查文斌晓得他跟瘦子到这会儿就差未几要真的道了别理的时候了,这话两民气里都清楚,若不然瘦子前面也不会一走了之,只是因为查文斌这边出了事儿他才重新折返来。
钭妃点头,看着门外那辆自行车上面还挂着邮局的帆布袋,便问道:“您是来送信的嘛?”
看到那封信,钭妃内心就格登了一下,这家里好不轻易安稳了一点,她不想再又多生出甚么事端了。查文斌那天早上不在家,去了地里,听到内里拍门后钭妃安设了孩子去开的,门外有个戴着大盖帽的男人,身上穿戴卡其兰的中山装,帽檐压得很低,钭妃看不清他的脸。
“一言为定!”两张床上的两只手在那一刻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你的意义是罗门出面了?”查文斌问道。
“查爷,您就甭操心了。”瘦子道:“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嘛?依我的脑筋想,谁有这么大的权力?就这对咱的规格都赶上县委书记了,我们两个泥腿子出世的人那里有资格享用这些。”
瘦子这话说的是调笑的,可查文斌听着内心却也不是滋味儿,十年的工夫一转而逝,十年前,他们两个还都是毛头小子,现在一个已经为人父,身上所背负的更多的则是家庭。若不是阿谁所谓的命格真的一再应验,查文斌是说甚么也舍不得跟这些弟兄们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