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子算是热了,查文斌这头只是开了便条,着人去把该筹办的筹办,该买的都买返来,七七八八的也很多。我和瘦子也领了任务,他卖力敲锣,我卖力打那铜钹,就是一手一个“啪”得一撞就收回巨响的那玩意儿。
每隔半小时,他就会绕着那具死尸念佛,刚好转三圈,从右往左走。每次走到尸身的头部位置时,都会停顿一下,拿着辟邪铃在死尸的头上摇摆一下,然后从碗里用手蘸一滴水滴在死尸的印堂位置,这叫做定神,防的是诈尸。用的水是无根水,也就是下雨天用器具接的没有落到地上的水。
查文斌换了一身褂子,看那样就晓得不是他的,八成是他徒弟留下的,很宽松。跟电影里的那种金黄色绸缎绣着八卦的衣服分歧,就是一件简朴的长褂,青灰色,背上没有八卦图,倒是胸口的位置有一朵像是莲花的花瓣,不过看着都很旧了。
我听他这话有些瘆的慌:“啥叫没走,他不已经死了么?”
我瞪着眼睛问:“这也有干系?”
八点多一刻,查文斌看了时候,表示棺材放到位,上面铺的不是被子而是他生前穿的那套衣服,在那套衣服里另有一张符。
他毫不在乎的说道:“没走,魂儿还在,下午都在家里呆了一下午了,就坐在瘦子跟前。”
再取了一盏新的灯芯,用的是七股白线拧成的放在油碗里扑灭,这就是他在鬼域路上的照明灯了。再拿了一把掺杂在一起的五谷绕着灯芯上晃了一圈也放进了棺材里,接着便是放一副碗筷,一条毛巾,一叠纸钱压在他后脑勺,一叠放在正脸。
“闹啥呢?”我问道。
我下认识的摸了摸本身的眼皮,这哪跟哪啊,“那功德还是好事啊?咋会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