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玉喝得面红耳赤，道：“程当家不消担忧，本日就在城中歇下，有一品楼的小红鲤，色艺双绝，彻夜就由她服侍程当家。”
“成者贵爵败者寇，谁敢说他是贼？”
白空集一楞：“我们当真要跟从一个山贼？”
见到程大雷返来，三人才算放心。小鹿捧来醒酒茶，程大雷漱了漱口，吐在痰盂中。
程大雷不免多看了他几眼，这类笨拙的题目，徐神机都不会问。
“虎……”钱通玉摇了点头：“此獠已露麟角之象，放眼全部帝国我不敢说，但在凉州，他已是一头化风化雨的龙，说不得有朝一日便乘风而起，龙腾九霄。”
钱通玉渐渐温馨下来，强撑起笑容：“言重了，言重了，程当产业真要去长安？”
钱通玉三人都闭上嘴巴不说话，有些话他们并不便利说出口。毕竟不能指着程大雷的鼻子说：你一个山贼去长安不是找死么。
“若说诚意，我明天呈现在这里便是诚意。既然想要和三位做朋友，我便先将存亡交给三位，可三位所言所行，委实有些差能人意，实在令程某谈不上佩服呐。”
能成为一城之主，天然不会有人是傻瓜。钱通玉、白空集、孙别山三人概莫能外，现在他们心底都考虑着。程大雷就坐在他们面前，拔出刀就能杀掉的间隔，可他却像周身罩沉迷雾，令人没法看破。
“看来我当真要走一趟长安。”程大雷静坐半晌，饮了杯茶。现在他已感受，名正言别扭真是个好东西。
“程大雷，一起顺风。”
不过目前，程大雷还不值得钱通玉如此下本。现在钱通玉不明白程大雷推三堵四所为那般，倒是未曾传闻他是个茹素的主儿。
“也一定挡不住。”白空集说了一声。
白空集与宋伯康是结义兄弟，友情如何不去说，名声是有的。谁知他会如何决定，不过程大雷并不焦急，他很有耐烦。倘使友情当真值钱的话，本日白空集何必呈现在这里。
第717章
刘悲、徐神机、吴用几人都等在城主府，他们也是担忧程大雷。程大雷有胆量铤而走险，谁知钱通玉会不会狗急跳墙。
如果程大雷真能摘到凉州王的封号，便是送给他也不算甚么，说不得还是功德。
程大雷端起酒杯，道：“请。”
钱通玉三人面面相觑，莫非是小红鲤满足不了程大雷的胃口，程大雷嫌弃对方是个风尘女子。
他的掌控从何而来？莫非说，他暗中真的是李氏皇族在支撑，两边已达成某种意义上的联盟。
不但单刘悲三人，便是崔白玉几人，也赞叹程大雷的作为。想要做凉州的老迈，总也是要摆出老迈的气度。崔白玉之前打仗的人，不贫乏聪明和算计，但勇气这类东西在贵族后辈中，的确是奇怪的品格。
只要白空集一人未表态，程大雷目光看着他，钱通玉与孙别山也同时看着他。
“能活着返来，就算是谈得差不都了。再和他们打仗一下，很多事情就应当好谈了。”
夕照沉入西山，一轮明月升上半空，隔窗看畴昔，水天一色，耳边有夜鸟鸣声，虫语鸣鸣。
出奇之人，必有出奇之举。程大雷自从出世以来，做的很多事情大师都看不透，但却总有出人料想的收成。他此次赴险去长安，心中该是已经有了掌控，起码能包管本身满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