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后的欲望,独一的欲望。
“你越是让步让步,放出如此诱人的前提,我就越是不敢信赖你了。”沈嫣儿的双眼在凤凰恪含笑的脸上回旋不去,用这句带着警戒和疏离的话,略微摸索了一下他的诚意。
凤凰恪渐渐转过身来,望向凝睇着他的沈嫣儿。他清澈的眼波在安静中带着自傲,在讽刺中又带着赏识。对于设想将本身谗谄至囚禁窘境的沈嫣儿,他是从不轻敌的。
他说他所做的统统不是为了本身。而是为了父皇。沈嫣儿曾觉得那是他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是此时现在,只这淡淡的一句哀告,却完整颠覆了沈嫣儿对他的曲解。
“我想见父皇一面……”凤凰南华深吸一口气。
他凝睇着凤凰南华当真得近乎猖獗的眼神,沉默了好久以后,终究悄悄点头,字字有力地答复道:“好,朕承诺你。”
或许从凤凰恪漫不经心的态度中很难感遭到他对易香惜的看重,但是他身为帝王。却情愿为了一名部下而向凤凰南华和沈嫣儿欠下情面,这就足以证明易香惜在贰心中的职位了。
但是,凤凰恪打算中仍有一点并不全面,是铤而走险的。
他是至心的,至心为太上皇担忧,并非只图一己私利。
凤凰恪分开了,思过房中再次温馨下来。沈嫣儿和凤凰南华还几次回味着刚才与凤凰恪的一番对话,迟迟没有吭声。不晓得过了多久,氛围中传来易香惜微小的声音。她问沈嫣儿:“你让我活下来,就是为了让我看到本身如许的了局吗?”
“你刚才不是说欠下的情面今后会还上吗?我看不消等今后了,就是现在吧。只要你让我见父皇一面,我就包管不把易香惜的身份说出去。不然的话,魏震海明天就会晓得你的狡计,到时候不但是你们君臣干系分裂,并且易香惜也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说告发对我没有好处?你错了,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抨击你这个只手遮天,违逆不孝的孝子!”
听到这里,凤凰恪、沈嫣儿、易香惜和安公公都不约而同地把视野移到了凤凰南华身上。一根根刻毒的铁栏在凤凰南华俊美的脸上落下深深的暗影,仿佛把他的庄严都压碎了普通。
想到这里,沈嫣儿忍不住深深地抽了一口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