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南脸上现出惶恐之色,仓猝呼唤本身带来的那些人来围攻苏三醒。
围观的世人何曾见过如此妙手狠斗,各自只能看到苏三醒的黄金棍化作一个黄灿灿的庞大光环护住本身,而少年的钢刀则如一道道银色闪电从四周八方闪落,耳边叮叮铛铛的金铁交鸣之声连成一片,疾似众马奔腾、密如雨打芭蕉。
“好一个不平则鸣,苏某却要称量一下你的工夫是否配得上你这一腔正气!”
苏三醒纵声长笑,手中的黄金棍忽地用一式“凤点头”,棍梢一化为七,分点那少年身材正面的七处关键穴位。
倒在地上的凤天南看得目炫神驰,他耍了半辈子棍法,却从未想到有人能将一条四十余斤中的长棍识得如此轻灵奥妙。
贰心中暗喜,面上却做出怫然之色,嘲笑道:“中间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只不知你凭的甚么要苏某卖你这个面子?”
他用脚尖轻挑,将凤天南掉在地上的黄金棍踢起抓在手中,单手握住棍身随便一抖,竟也抖出一朵斗大的棍花,揭示出远胜凤天南的功力和腕力。
凤天南锻造这条长棍时融入了大量黄金,虽是分量倍增又极显身份,但黄金性软,反不如平常铁棍健壮坚毅。
苏三醒兵器断折后不退反进,两截断棍转用一套“呼延鞭法”,口中收回一声赞叹:“胡家快刀,名不虚传!”
苏三醒抬眼看去,见来的恰是先前重视到的少年。他脸上现出一丝浅笑,正要开口分辩,心中忽地一动,忖道:“既然见了面,总要称量一下这位配角的成色。如果将话说了开了,倒是不美意义再端的比武。”
“有这个曲解倒是最好不过。”
“好刀法!”
苏三醒嗤笑一声道:“凤老爷不必希冀你那几路部下了。算算时候,那飞虎镖局、饿虎寨、黑虎帮、猛虎武馆现在应当已经被人荡平。苏某既然来登门索债,莫非会留下后患?”
那少年所用的虽只是一口平常钢刀,但他功力深厚,每一刀斩在棍上,都能斩出一道或深或浅的印痕。他最后这三刀分毫不差在斩在棍身正中的同一名置,才气一举将长棍斩断。
“看来凤老爷是舍不得自行了断,苏某只好亲身脱手送你一程了。”
苏三醒缓缓收掌,望着倒在地上的凤天南森然道:“方才凤老爷说的是既分胜负,也分存亡。现在胜负已分,存亡也天然清楚。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苏某脱手?”
苏三醒用的是一起再平常不过、俗称“庄稼棍”的“泼风八打”棍法,却能凭这条黄金棍护住周身不留一丝马脚。任凭那少年长刀迅如雷电绵绵不断地攻来,他的长棍总能及时拦在火线,偶尔还攻一招,都是奇兵凸起令人防不堪防,常常迫得那少年要凭着奇妙的步法闪避。
苏三醒固然与那少年激斗,却一向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见状用脚踩住先前摔在地上断裂的一截铁枪头,运劲向后一错。那枪头顿时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擦着凤一鸣的鼻尖飞过射在劈面的石栏之上,枪尖深切石中数寸。
少年识得短长,收刀变招,脚下踏着一门奥妙步法,旋身到了苏三醒身侧挥刀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