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偷着乐甚么?”
康熙五十三年暮秋时节,老康命令让大学士、南书房翰林考定乐章。固然锡若再三矢语发誓地说本身固然会唱几首不甚高雅的小调儿,但是对宫商角徵羽五兄弟,却至今分不清谁是谁,古文成绩也只是方才合格,最后却还是被老康一脚踢了畴昔给其他的大学士和翰林们打杂。锡若内心头阿谁的怨念,的确比太庙外头的玉带河还长。
户部的官员这才“呼啦”一下又活泛了开来。有想凑趣锡若的,也赶上来给他存候问候,也有自矜身份仍旧坐归去办公桌喝茶的,锡若也不去管,对付了一圈以后,找了张空桌子看起教诲主任二号留下的功课来。
到了户部,锡若可算是体味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滋味。雍亲王刚一出来,刚才还在摸鱼喝茶乃至是磕瓜子的户部官员们,立即变得鸦雀无声,都暴露一副上班溜号儿被带领抓了个正着的神采站了起来。锡若用他起码2.0的目力看得清楚,个别怯懦的户部官员还打起了摆子,不晓得是不是之前被雍亲王追过债。
雍亲王不动声色地看着锡若的呆样儿,俄然说道:“如何?不喜好?不喜好的话我给别人了。”
锡若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由地暗想道这位爷这神出鬼没的工夫看来是天生的,真合适去当火影忍者……幸亏他有多年被惊吓的经历,是以倒是很快就找回了普通的神采,陪着笑容朝身后的雍亲王说道:“回四爷的话,的确是有点饿了。”中间的户部官员却早已抵抗不住雍亲王身上披收回来的阵阵寒气,纷繁抱着饭盆夺门而出。
“是是是,唯你是问……”锡若在内心吐槽道,“这还没当上天子呢,你老爹的天子腔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只得伸手把另一堆繁体字的调个人接了过来。雍亲王又对着一屋子的人放送了一圈免费的寒气以后,这才开恩地从大众诚惶诚恐的视野里消逝了。
紧接着,雍亲王脸上立即换成了一副“吃了我的饭,就要给我卖力”的地主阶层典范嘴脸,又砸了一本厚得跟砖头一样的帐本在锡若身上,然后阴沉森地说道:“今儿个要不是不把这事办完,你就别想回家!”
雍亲王可贵地暴露无可何如的神采来,摇点头低下头去吃他的青菜豆腐。锡若也就不再管他,用饭天子大,就算他是下任的天子,也先靠边站!……呃,还是靠边坐好了。
锡若却在一旁看得暗笑。他平常见穆和伦这大清财务部长的时候,老是见他叼着一根水烟管儿,老神在在地催别人给他看帐,不想明天一瞥见雍亲王这尊冰脸佛,竟然也是一副被税务局查账的神采。雍亲王要真是一不谨慎穿越到二十一世纪,不去干税务这行儿还真是华侈人才了!
锡若双手紧紧地抱着饭盒,一边点头哈腰地说道:“四爷,民以食为天嘛。”内心却又想道,贵重的东西……你不就给过我一块银怀表和一串紫檀木佛珠吗?佛珠且不说,归副本身不念佛,就说那块银怀表,这玩意儿现在是金贵,可搁在二十一世纪压根儿就不算甚么奇怪物件,眼下哪有肥鸡腿和小牛肉来得实在?!
还是户部尚书穆和伦反应得快,一把放动手里的茶杯就朝雍亲王踮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打了个千今后,又打着哈哈说道:“四王爷想必是为了截漕到江南平粜的事情而来,户部的账目主子早已经差人核算清楚了,请四王爷过目。”说着又接过底下司堂官儿递上来的帐本,活像是献宝一样地捧给了雍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