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伦特赶紧说道:“回额附爷的话,主子按制住在驿馆。”
锡若看着额伦特那张坦诚的面庞暗想道,这可真是歪打正着。本身一向都担忧在西北那边没有甚么可靠的人脉,将来一旦真要跟十四阿哥出征或是留住火线策应他,在那边连个能信赖的帮手都没有。这额伦特却主动来靠近本身,真是天赐良机,便豪放地拍了拍额伦特的肩膀说道:“我身为内阁大学士,这原是我的分内事,有甚么好谢的?也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倒是额大人长年在外,从湖广鱼米之乡一起驰驱到西北任职,风里来雨里去地为朝廷办差,也从未有过甚么牢骚,实在是我辈居官之表率啊!”
出了宫门,锡若见十四阿哥和九阿哥走远,也想翻身上本身的马,却又闻声身后传来一声,“额附爷请留步。”锡若撤下方才踩上马镫的那条腿,转回身觑了觑叫住本身的人以后,有些游移地看着面前这个看服色是将军级别的人问道:“您是……”
进了“八宝斋”雅座,两人分宾主坐定以后,锡若让额伦特性菜。额伦特先还不敢越俎代庖,厥后见锡若言谈举止非常不拘末节,倒和表面那副文秀的模样相去甚远,没过量久竟直呼他“老额”起来了。
锡若听得拍桌大笑道:“老额啊老额,你我果然是同道中人!我平生最恨的两件事:一件是老婆不让我进房,另有一件便是用饭时菜里不见油腥!”
雍亲王此言一出,不但十四阿哥和八爷党的那几个阿哥感到惊奇,就连锡若也不由瞪大了眼睛朝他看畴昔。
九阿哥却轻笑了一声,说道:“是吗?那就好。九哥本来还担忧,没有他在席,十四弟才吃不香呢。”他见锡若在十四阿哥身后对本身做出杀鸡抹脖子的行动,这才放过了这个本身本来也想邀去同席的家伙。
锡若却看得在内心直乐,心道本来老康平常用来哄人那套说辞还真挺管用的,的确比发给他们一块大金牌还管用!便干脆好人做到底,朝额伦特问道:“大人此次进京,下榻在那边?”
十四阿哥哼哼唧唧了半天,方才说道:“你不敢?你另有甚么不敢的?我看你迟早要骑到爷脖子上头来撒泼!”
锡若闻言,果然忙不迭地让开了好几步。十四阿哥却粗声大气地说道:“九哥有甚么事就直说吧。何必卖这些关子?”
这时九阿哥却从前面赶了上来,两只手各自拍了一下锡若和十四阿哥的肩膀说道:“老远就瞥见你们又在打擂台了。争甚么呢?”
额伦特被锡若说得脸上放光,不由对这位表面年青漂亮的额附大学士又增加了几分好感,便也高兴地笑着说道:“额附爷一句话就免除了包含主子任职的西安在内的四十八州县卫赋税积欠,我是特地赶过来向额附爷道声谢的。”
额伦特一听有人请用饭,并且请他用饭的此人还是他很有好感的纳兰大学士,焉能回绝?便欢欢乐喜地承诺了下来。锡若便同他各自上了马,又并辔往十五阿哥强力保举过的“八宝斋”行去。
雍亲王回声出列,语气果断地说道:“儿臣觉得十四弟所言极是。”
十四阿哥和锡若听得俱是一愣。十四阿哥深深地看了锡若一眼,随即扬起笑容对九阿哥说道:“既然八哥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带他了。免得他老惹我活力,害我连饭都吃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