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若好说歹说地才劝着十四阿哥跟本身往神武门的方向走,临出门的时候偷偷地转头一望,却见雍亲王仍旧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眼睛却始终盯着十四阿哥拜别的方向,内心不觉有些发毛,暗道看来这对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哥俩可真是天生的冤孽,难怪连圣明的老康同道都拿他们没辙。
十四阿哥沉吟了一下,说道:“你用这二十万两银子,能买来多少把火铳? ”
十四阿哥跟十七阿哥打了一阵哈哈,送走了他这个皇子堆里的第N分之一个弟弟以后,转过身来瞥了锡若一眼,终究开恩地没有再提及要立即把他调去兵部的话。锡若立即见机地揭示了一把本身的狗腿,亲身扶着十四阿哥上了马背,这才又翻身骑上了本身的那匹老黑马。
锡若在内心冲着十四阿哥一顿张牙舞爪,只是碍于十七阿哥在前、又是在禁宫门口,才忍着没有表示出来。不过被十七阿哥插上这么一杠子,他倒是临时不消答复十四阿哥刚才出的困难了,内心不觉又有些光荣,便巴不得十七阿哥跟十四霸王多多地扳话几句,最好侃得他健忘了刚才的话题才好。
锡若赶紧摆摆手说道:“皇上前些日子刚任命了赵弘灿大报酬兵部尚书,你就巴巴地把我安插了出来。我一个内阁大学士不在内阁里办差,反倒杵在兵部里跟人抢买卖,那不是跟皇上他白叟家过不去吗?不成不成。”
十四阿哥嘲笑了一声,说道:“不隧道的人。他本身就很隧道么?”锡若不敢接他这茬,赶紧岔开了话题说道:“对了对了,皇上又让我回他身边办差呢。”
十四阿哥眼睛一瞪,不管神采还是语气都很有几分不善地问道:“那先前我四哥带你在户部办差,如何不见你提起这话?”
锡若把茶碗奉给十四阿哥,却一挺胸膛神情活现地说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些年我一向都在研讨西洋的兵器跟练兵体例,到时候必然给你编出一本厚厚的练兵纲领来!”
锡若欢天喜地地接过十四阿哥递来的老康手谕,谨慎翼翼地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以后,又朝他问道:“那你筹办拨多少人给我?”
十四阿哥笑着给了锡若胸口一拳,说道:“你可别真成了个赵括。转头爷就被你害死了!”说着又看了他两眼,寒伧道:“还没吃过猪肉呢。我看紫禁城里的猪都快被你吃光了吧……”
锡若在内心大略地算了算,对十四阿哥说道:“跟洋鬼子杀杀价的话,每把火铳连同五百发铅弹,约莫报价在一百五十两摆布吧,再算上练兵和其他的用度,应当能凑出一千小我的设备来。”
锡若见十四阿哥又犯了牛脾气,急得直抓耳挠腮。刚好这时十七阿哥胤礼从他们中间颠末,见状便停了下来,先是问候了十四阿哥一声,然后又看着锡若笑问道:“我这十六姐夫是如何了?如何一阵子不见,就变得跟个孙大圣一样?”
十四阿哥看着那匹黑马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匹马也太老了。转头去我马厩里牵匹好的。”锡若晓得他真正不爽的不是这匹老马,而是当年跟他换这马的那人,又觑了觑十四阿哥果断的神采,只得承诺了下来。
十四阿哥大踏步地走到锡若身边,却看着他亲哥哥嘲笑道:“四哥说得好面子。我老十四交朋友,就是亲了小人;您养了一群门人谋士在家里,就是近了贤臣。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