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接过锡若捧的茶,却又调侃道:“你们家的端方新奇,不是媳妇儿给公婆敬茶,倒是公公给亲家公敬茶。”四周赴宴的皇亲国戚们立即听得哄然大笑,倒把锡若臊了一个大红脸。
锡若指了指乾清宫的屋顶,又笑道:“今晚如果月圆就更应景儿了。”
锡若抓耳挠腮地说道:“多了。幸亏大错没有,只是小错不竭。不过他真要故意对于我,也不是甚么难事。”他越想越感觉头疼,便一把拉住胤祯说道:“十四,要不我先带老婆跑路吧。你……你本身多保重!”
锡若和九阿哥相视一笑。九阿哥反过来调侃胤祯道:“明显是十四弟身边太热烈,我们两个都挤不出来啊!”
胤祯还未答话,十五阿哥已经在中间笑嘻嘻地接了一句,“没有十六妹夫的笑话儿,恐怕大师伙儿用饭都吃不香!”
锡若见侍卫都站得很远,便干脆盘腿坐在月台上,又看着上面的胤祯笑道:“空地固然很好,却无依无靠无遮无挡,以是人才会给本身修屋子住,把本身关进一重又一重的门里头。”
锡若和九阿哥站着闲谈了一阵,瞥见胤祯从人群里挤出来,又凑过来问道:“你们做了亲家,就把我甩到边儿上去啦?”
胤祯却听得严峻了起来,一把抓住锡若的肩膀问道:“他都抓了你甚么把柄?”
胤祯和其他的皇子起家以后,见锡若仍旧跪在原地,赶紧伸手拽了他一把,低声斥道:“又发楞!等着人看你笑话儿呢?”
十阿哥闻言嘿嘿一笑,隔着两张桌子对诚亲王笑道:“三哥的学问最好,可老十真没有贬低你的意义。只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老十就是喜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那些酸不啦叽的诗词曲赋的我做不来,更赏识不了,还是看人敲锣打鼓翻跟斗热烈!”
雍亲王脸上掠过一丝惊奇之色,随即却毫不踌躇地朝锡若这边看来。锡若赶紧低了低脑袋,假装本身吃得正香的模样,眼角却瞟到雍亲王也已经举起酒杯来,这才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锡若被人群挤到一旁,只得踮着脚朝胤祯摇点头苦笑,冷不防肩头却被人拍了一下,转转头便见到财神九朝本身笑道:“亲家公,如何现在十四弟的身边,连你都站不住脚了?”
胤祯呆了一下,随即便点头道:“紫禁之巅这类话,你今后还是不要随便说出口。我四哥他……”
锡若闻言就凑趣地捧起手边的一盏茶来,恭恭敬敬地端到九阿哥身前说道:“现在还没开席,我就以茶代酒,先敬九爷一杯,感激你慷慨解囊办嫁奁和送女儿。将来永福那小子如果欺负了三格格,我必然替九爷经验他!”只是内心又想道,看我儿子疼你闺女那副德行,都快赶上当代的“二十四孝老公”了。三格格不欺负我那傻儿子,我就阿弥陀佛了!
胤祯朝席面上扫了一眼,见他那群兄弟都是各怀苦衷,就朝锡若说道:“我跟你一道出去透透气。”说着便向同席的兄弟打了个号召,竟真的跟着锡若出了乾清宫。
锡若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拍了拍衣袍下摆无法地说道:“看就看吧。这些年我被人看的笑话儿还少了?”
锡若端着酒杯点头晃脑地说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
永福结婚以后,对锡若更是靠近,私底下叫他“阿玛”竟垂垂地改不了口。日子久了,锡若也就由得他去,最后在被福琳偶然间撞见以后,干脆收罗了她的定见,随后真的过继了永福过来。幸亏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姓儿,倒是连改名字都省了。弄得胤祯还在从西北返来的路上,就写信讽刺他“终究骗了个儿子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