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若晓得十三阿哥一样深谙军务,为人也机灵练达,很有大将之风,惜乎他已经在废太子事件中落空了老康的宠任,是以只能长年作为一个没有封号的闲散皇子,看着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大展拳脚,本身却在一旁虚掷大好的芳华韶华,要说他不愁闷也是哄人的,可胤祥好就幸亏脾气比打小受惯了父母宠嬖的胤祯来得平和,是以也没有再和他那些一心谋夺储位的兄弟们有甚么大的抵触。或许在他们的眼中,皇十三子胤祥已经是一个提早出局的人物了。
不过如许一来,十四霸王摆布掣肘,想要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黄龙又未能如愿,没过量久西北竟然传出了他看上了青海台吉公吉克吉扎布等的女儿、想强娶过来为妻的风声。锡若去信问起的时候,胤祯却又顾摆布而言他地不肯说实话。
遵循胤祯的说法,延信是因为晓得驻藏军队和官员的构成庞大,内里同时有内蒙古、青海蒙古、满汉军队的人,彼其间的冲突又盘根错节,再加上高原气候确切卑劣,以是延信才果断地辞去了这个苦差事。
锡若情知这个霸王在西北呆得憋气,那边天高天子远,他身边又多有趋奉凑趣的人,会干些特别的事情出来也一点都不奇特,赶紧在信里提示他不要因小失大,本身编出小辫子来往别人手里送。想想这边多少人正瞪大了眼睛,镇静地等着他出错呢……
胤祥听得一叹道:“都跟你这么想,那紫禁城里就没有纷争了。但是那把椅子,坐上去的人喊不舒畅,恰好坐不上去的人又眼馋得不可。又有几个真能做到‘无欲则刚’呢?”说着便转头笑看着锡若说道:“你不也是个贪婪的家伙吗?你总念叨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但是一件都式微下。”
锡若看着面前这个一样是自幼交好的皇子暴露这般失落的神态,又想起他那两个长眠在蒙古草原上的亲mm,内心不觉有些难过,便一扯胤祥说道:“我们都一样。不过固然不能纵马疆场,但要跃马草原还不是甚么难事。走,我们上草场跑马去!”
“你如何睡在这儿了?”十三阿哥胤祥不知从那里遛马返来,见到锡若在假山石上昏昏欲睡,便丢开了缰绳,本身提着马鞭上了磴道,低头看着锡若问道,“又是为了我十四弟的事?”
锡若内心一跳,赶紧又坐了归去。胤祥打量着他的神采问道:“老十四在青海强娶人家已经聘出去的女儿的事,是不是真的?我传闻他还托了九哥在皇上跟前给他撞木钟?”
最让锡若感遭到不安的是,他还改派了本来的四川总督年羹尧为川陕两省总督,本来的川陕总督鄂海却被解任专治粮饷,没过量久又被老康打发到吐鲁番种地去了。
锡若这才松了一口气,手里握着胤祯的亲笔信,闭目靠坐在热河行宫云山胜地楼的假山石磴道上,趁老康午憩的工夫,偷个懒养起神来。
十三阿哥呵呵一笑,又攥了攥马鞭说道:“此次跟着十四弟安定西北的人都出息了。延信封了辅国公,年羹尧升了川陕提督,噶尔弼也快成蒙古都统了,就连他的副将岳钟琪都升了四川提督。我倒不是恋慕他们升官,只是感觉人生活着能够纵马疆场,也是一大快事。”
锡若见十三阿哥话里有话,便嘿嘿笑着说道:“我如果去了西北,谁来陪十三爷喝酒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