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的……”那红衣女子刚进一楼,便指着身后的李弃歌,问那掌柜的道,“方才对上了我那副春联的人但是这个小子?”
话都说到这个境地了,李弃歌也不好再多计算甚么,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公孙女人这上联是甚么?”
“李少爷公然利落,”公孙熙竹笑道,“眼下天降大雨,我这上联倒是应时应景。”
说也奇特,那红衣女子身材肥胖,比李弃歌等人中最矮的包恕琪还要矮上几分,但是她自打进门开端,气势便超出在世人之上,说的每一句话都叫人听的谨慎翼翼的,恐怕忤了她的意。
林楚楚见对方不接话茬,便又说:“你想让我走,我却偏不走。我就留下来尝尝你们水月坞的酒菜,你奈我何?”
公孙熙竹在头里领着李弃歌等人,径直走向把头第一间雅室,排闼而入,李弃歌等人也跟着出来,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远在天涯,近在面前。”李弃歌洋洋对劲地说道,“对出下联之人,恰是戋戋鄙人。我们一行本是六人,现在再加上这位厉兄弟和林女人,还请女人你为我们挑个好坐位。”
“这个表面忠诚、内心狡猾的夯货!”凌霄汉暗骂一声,随后盘算了主张,说道:“既然如此,凌某也没体例拿这女人归案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想到本身水月坞的名誉,便又弥补说:“不过几位放心,不管你们对不对得上来,我都会为几位筹办一桌上好的酒菜。”
李弃歌心想:“如果真有人叫‘阿猫’、‘阿狗’,那倒的确希奇的很了。”不过他晓得劈面这位公孙女人性子清冷,便也不与她辩论,带着身后代人,随她走上了三楼。
轻移莲步,款动弓足,那红衣女子极其傲岸地走到世人中间,抬眼望了望还站在小楼上方的蒙面女子,声音冰冷的说道:“林女人,这几位都是我水月坞的客人。你如果仍要脱手过招的话,便由我来接你两招吧。”
公孙熙竹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楚楚,说道:“我又没说要食言。但是一码归一码,几位既然在我这水月坞里动了兵器,不做点补偿如何行?”
“这位公子,你是何人不消教我晓得;小女子也不想将姓名奉告你。”红衣女子见他与凌霄汉等人站在一处,晓得他们是一起人,连带着便也不想给李弃歌甚么好神采。
那海砂帮,本是江南东道的地头蛇。江南东道地处东南本地,卡在漕运冲要,所谓:背景吃山,靠水吃水。海砂帮多年运作,从漕运中投机何止千万,单论财力的话,怕是连绿林第一的“酆都城”都要甘拜下风。
“这新来的红衣女子,便是其间水月坞的仆人了,我还道其间仆人是个白发童颜的老翁呢,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李弃歌心中称奇。
而林楚楚则是近几年海砂帮中名头最响的人,不但单因为她以女子之身成为海砂帮第三大头子,更因为她年纪尚轻,海砂帮上高低下,皆想仰仗她在半年后的绿林群豪大会上一鸣惊人,以图在绿林职位上也超越酆都城。
李弃歌见她行的是江湖礼节,穿戴打扮倒是大师闺秀的模样,心中不免感觉有些好笑,不过对方既然肯报上姓名,那就是故意和解了,当即还了一揖,说道:“本来是公孙女人,熙竹……这名字倒是新奇。”
“这却不是能说与外人听的了。”红衣女子说道,“林女人如果想留下来喝杯薄酒,那边下来一叙。如果不想,这便拜别了吧,我这水月坞一砖一瓦都金贵得很呢,踩坏了可就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