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汉给她一看,顿时有些心虚,强自平静地说道:“苦主不肯上告,这是其一;其二,大唐律法规定:盗窃者人赃并获之时,可自行缉捕。现在这位林女人就算犯了事,可赃物却不在她身上,我没有证据便不能拘系她。”
荆天留等人见她不肯信赖,一个个都上前说道:“女人,李兄并没有骗你。你如果不信,出来问问你这楼中的掌柜和主子不就晓得了?”
“你要在其间吃酒,我是不能拦你。”红衣女子道,“不过你才刚偷了刑部尚书的大印,而现在长安的两位神捕都在,他们能不能让你放心吃酒,我却说不好了。”
凌霄汉一脸苦笑,心道:“你偷的是刑部的东西,与我大理寺何干?现在却问我拿不拿你,这不是让我难堪么?”只好又转头问厉苍秋,说:“黑脸!丢东西的苦主是你们刑部,这事你看着办吧。”
“这是为何?”红衣女子一双眸子灼灼的盯着凌霄汉问道。
她这话说的太锋利,李弃歌一脸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随后难堪地说道:“这么说来,一会儿女人为我等操琴倒酒之时,我等却又要如何称呼你呢?”
待到世人坐定,却听得公孙熙竹说道:“李少爷,你既然对出了家师的上联,定是文采斐然之人,我这里另有一联,想请你为我解答。”
林楚楚已从凌霄汉处传闻了那春联一事,此时见公孙熙竹还要出题,不平气地说道:“人家对上了你的题,你就该实施承诺!如何还得寸进尺了?”
话都说到这个境地了,李弃歌也不好再多计算甚么,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公孙女人这上联是甚么?”
林楚楚见对方不接话茬,便又说:“你想让我走,我却偏不走。我就留下来尝尝你们水月坞的酒菜,你奈我何?”
“好联!的确是好联。”红衣女子赞道,“不但对的工致,笔迹也不错。”
李弃歌等人听她们两个针尖对麦芒的吵了半天,大气也不敢出,荆天留更是直接背过身子,假装看雨景,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夫子诚不欺我。”
“李少爷公然利落,”公孙熙竹笑道,“眼下天降大雨,我这上联倒是应时应景。”
“你既是苏杭人士,为何会在这长安开起酒楼来?”林楚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