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说那南小郡王也够不幸的,娶个媳妇不贤惠也就罢了,还带着这帮未曾见过世面的刁仆。”
“鄙人还未攀亲呢,佘坊首要替鄙人找婚事?”南翼也打量了佘笙,本来觉着指着佘锦是个小美人,她年纪小五官还未曾长开,倒是这个姐姐那真是可贵一见的大美人。
“小锦儿,这就是阿姐教你的御下之术了,这苏家到底是长安的第一官员之家,苏珍珠那里瞧得上我们府中的这些平常百姓家的腊货,定是有些刁仆欺上瞒下吃了,这事你闹无碍,那新娘子的生母姨娘也会站在你这边的。”佘笙说着。
佘锦拉着佘笙的袖子悄悄扭捏道:“阿姐,您就应了我吧。”
进了门,她就将东院的院门给锁了起来,不想要被西院那些苏家人所烦。
“好啊。师父在上,受佘锦一拜。”佘锦到底还是热血的年纪,听一楼的茶社先生说了很多江湖女侠行侠仗义之事,这她啊是心仪的紧。
南小郡王抽动了下嘴角,“你这娃儿,为师只年长了你五岁罢了。”
以是苏珍珠的陪嫁里怕是也少不得一些馋嘴了些的仆人。
佘笙也应道:“你若要学些防身的工夫,让小兰教你便是,找一个男报酬师恐不铛铛。”
“店主,店主,不好了。”五娘人还未到,焦心肠声音就传了上来。
这男人长得倒是不错,只是有些面善,好似在那里见过,倒也是想不起来了。
“阿姐,真当能够打?”佘锦有些彷徨了,这阿姐先前不是让她忍着苏珍珠吗?
“小锦,不成在人背后群情这些,南小郡王是个有福分的。”
南翼听着佘锦的话放声大笑着:“那你就拜我为师,我便教你绝世的工夫如何?”
“听你口音也是吴越之人,连这个都没有传闻过呐?我们这边宴客人用饭这满桌子的才就叫十碗头。”佘锦拉着南翼的手说着,“快些走,迟了这街上可就买不到菜了,方下过雪呢。”
如果不是这冷冰冰的面庞,南翼怕是要调戏上一番的。
南翼感觉与她之间是鸡同鸭讲,也不再和她说了下去。
南翼轻声笑道:“素闻佘坊主不拘泥于礼教,怎得也如同我那嫡母普通唠叨的很。”
“嫡母?”佘笙再细心瞧了瞧南翼,他竟然是庶子,瞧他通体的气度也不该是普通人家的庶子。“公子可晓得六艺四书?”
不过倒是有个混吃混喝之地,也好。
话音刚落,一阵邪风吼怒而过,豆大的雨滴便打在了窗台上,淅淅沥沥地扣动着人的心弦。
“我书院里的先生也只比我长了三岁罢了,既是师父那就是父亲了。”佘锦道。
“那是!十二岁起府中的菜可都是我一手包办了的!”佘锦拍着胸口说着,“师父走,我今儿个给你到家去烧一桌十碗头。”
佘锦正在大堂里端坐着,检察着帐本,抬眼便看到佘锦揽着一男人的手从红木楼梯高低来。
如此白净的男人,又是这般年纪,定不会是甚么大奸大恶之徒。
向来风俗调戏别个女子的南翼见着佘锦这行动也不由地害臊了。
“乖徒儿,为师饿了。”
只是刚上了楼,方在窗前坐定,就见佘锦气冲冲地小跑了上来,“阿姐,我忍无可忍了,这五娘和武大娘做的夏季里的那些腊货都被苏家人给吃没了,另有那鲞冻肉,我去找了苏家管事的,她说啊吃我们佘家的这些荆布是瞧得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