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西伯爵夫人加深了嘴角的弧度,轻柔地说:“我不过是有些可惜她的仙颜罢了。”
“谁说不是呢。”侯爵夫人粲然一笑,悄悄拢了拢鬈发,“我传闻‘玫瑰庄园’的新种类玫瑰都是这位蜜斯亲身培养的,可真是了不得。”
“风趣!风趣!”这位殿下俄然抚掌而笑,自言自语地说,“本来她就是安东尼整日挂在嘴边的合作火伴,那位令他佩服不已的好蜜斯!”
可摄政王殿下的眼神从楼下厅中婷婷玉立的少女那纤细美好的腰肢,游弋到她那青涩的胸脯,非常绝望地扁了扁嘴,收回居高临下的视野,靠在装潢着卷草斑纹的大理石楼梯扶栏上说:“她本年还不到十五岁吧?”
旋即她又暴露一点儿似有若无的卑劣笑意――
“你们传闻了么,伊丽莎白.莱博夫人和贝斯伯勒伯爵夫人今晨被我们的殿下召去狠狠斥责了一番,因为对于她们的‘好’儿媳以及‘好’女儿墨尔本子爵夫人管束无方。”
“提及来,我倒是对于那位伯爵蜜斯有些猎奇了,据闻她虽年纪悄悄,却已然出落得美艳不成方物,是以才令子爵夫民气胸记恨、不顾身份地劈面出言热诚。”出声的是一名面相驯良的圆脸夫人轻声说道,一时引得她身边的几位夫人们纷繁点头。
在她的目光绝顶,是一名正专注地将女仆捧着的玫瑰插入花瓶中的少女,她端倪低垂,身穿一件柠檬绸色的素面长裙,只在领口装点着恰到好处的荷叶边,素净着一张充满芳华气味的面孔,却比她指间拈着的玫瑰花瓣更加动听。
“可玫瑰虽美,若没有惜花人却也只能接管随风残落的运气,不是么?”
另一边,这个国度目前身份最为崇高的大人物之一,正有些意兴阑珊地打量面前的少女。
又有几位夫人忙不迭阿谀着其间的女仆人――泽西伯爵夫人,倒也令这间屋子看似热烈极了,只不过伯爵夫人固然面上带笑,可那笑容却实在达到不了眼底,那双标致的眼看向世人时并不带多少豪情,偶尔有掩蔽极好的冷酷如光影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