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看他气的嘴唇又抿起来了,感觉很高兴,当着他的面将那茶杯端起来,就着他喝过的水痕印上去,缀了一口,樱唇高低吧嗒了两下,说。
法海禅师深知白素贞是个难缠的,少不得抬眼去寻她腕子上的伤口。没寻到,只得顺着那条胳膊往膀子上看了看。
“法海禅师,打个筹议吧?你帮我夺回山头,我帮你找到许仙渡劫。”
白娘娘想是没有睡醒,也或者是困得含混,歪在棺材板里用心致志的抠蛇皮。
法海禅师僧袍之下的手不自发的收紧了一下。
法海禅师对于她言语上的挑逗早已习觉得常,对待她的态度也向来是万年稳定的冷酷脸。埋头考虑了一会儿,他问。
说完又凑到他耳朵边吹气儿。
白娘娘说话间手腕翻转,当真在手腕和胳膊处现出一道深深的爪痕。
“哎,如何说着说着又恼了。削发人哪有你这么臭脾气的,你且看看,伤口真在这儿呢。”
用得着撩那么高吗?
“你在耍我。”
白素贞长年不出洞府,又是妖化的人身,肌肤本就比旁的人细嫩白净,那条胳膊就像条干清干净的白练,单摆在那边都像是要泛着水润的光,那里见到甚么伤口。
白素贞穿过来之前本来就不是甚么“好战分子”,进洞今后更是受万妖敬佩。
“怎会,想是我忘了,受伤的是这条胳膊嘛。”
法海禅师抬起面前的茶杯目不斜视的缀了一口,并不体贴她的伤势。
峨眉山的猴当然抓不着她,她是能飞的蛇,而此次来的,是个比她更能飞的。
“你看看,都红了。”
法海禅师嘴唇抿的死紧,清俊的脸上蓦地染上一抹晕红,那是被她气得够呛。贰心知这是又被这个混账东西给戏弄了,回身又要出门,再次被白素贞拉住。
她仿佛记得《植物天下》是这么说的。
他不管它们那些破事儿。
白娘娘对于他完整不体贴的行动极度不满,双腿并拢朝前一蹭,瞪着一双剪水似的凤眼举高了胳膊说。
素贞一看,这便是应了,笑得忒是贱兮兮的喜气,又撩开衣裳袖子给他看胳膊说:“你瞅瞅,这是个甚么东西。”
白素贞说:“法器倒是没见多短长,没法就是条破鞭子。只是它化形以后我斗不过它,我细心阐发了一起,感觉题目大抵出在植物链上。老鹰是蛇的天敌吧?”
那是个能够变幻出人形的妖怪,五官长得棱角清楚的模样,鼻子非常丑,仿佛带着钩子,眼神锋利,眉骨凸起,虽穿得体面子面的来拜访白娘娘,但一看就晓得不是甚么好相与的货品。
“你也晓得我在内里风评不好,那里有甚么妖精情愿帮我打斗。你是削发人,削发人就该普渡众生。经文里何曾写过,妖精不算众生了?”
法海禅师说:“妖精的事,你该找妖精处理。”
山头交椅就这一把,你要来,就做石凳,跟妖精们平起平坐。如果不来,那我们就直接号召吧。
并且法海禅师不太识路,若白素贞此次从峨眉山“搬了家”,住到了更远的处所,他再想寻她又不知要寻到几时。
因而两边开打,白素贞不知是冬眠太久了,还是久未碰到跟她扎踏实实冒死的敌手,竟然没打过。转脸号召本身的妖子妖孙一块揍丫的。
他奉告白素贞,本身看中了峨眉山的山头,因晓得这里头有个千年真身的白娘娘,特地过来参议一下,想不费一兵一卒她分坐山头两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