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寺里连续打坐参禅了好些天,想要化掉内心对白素贞的怨气。
法海禅师转世投胎也有几十年了,去峨眉山的次数都快比看他爹的次数多了。
她算哪门子的女菩萨?!
他来一趟多不轻易?!
赵不朽是病死的。三十几岁的年纪,因为劳累过分得了心脏病,她本来觉得本身会被抓去投胎,没想到一展开眼睛就被一堆山精地怪围着她叫娘娘。
正月初二的时候,法海又来了趟峨眉山,请白素贞出山去找许仙。
法海禅师自少时悟道不近女色,若不是只差她一人的劫渡不成,实在不肯意跟这个成日满嘴不知胡说八道些甚么东西的女人常聊。
法海禅师有钵,也用钵收过白素贞。但是你收她,她干脆就在钵里呆着,按例不去找许仙,还拄着下巴在钵里笑眉笑眼的说:禅师怎地把我一个女菩萨带到了佛门清净地来?你说我如果喊一嗓子,怕是让那些小沙弥们听到了,有毁禅师的清誉吧?”
法海禅师隔着几十层台阶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子浓浓的妖精味。
法海禅师到底不愧为禅师,并未如小沙弥一样红了耳朵。袍袖一掀便用力甩开她便要出门。白素贞也没再往跟前凑,顺着那力道又瘫回到蒲团上,顺手抽了他摆放在一旁的枕头靠在脑后。长发铺了一枕,白素贞就那么仰躺在蒲团上,没羞没臊的说。
他看着那人徐行走出去,先是一笑,而后非常自来熟的将他下首几个蒲团拼成一条直线,卧躺在蒲团上说:“法海禅师,好久不见,甚是驰念啊。”
“内心苦禅师”实在拿“混蛋白素贞”没辙,黑着脸从峨眉山高低来,又走了几天几夜才回到金山寺。
“白娘娘”这厢一心一意只想当蛇精,带妖精,逗和尚玩儿不亦乐乎。可苦坏了想早早渡完此劫回天上的法海。
他晓得两人总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他得学会心平气和,他得让白素贞从速找到许仙,他得从速让白素贞淹了他的金山寺。他被她气得都快不想活了。
白素贞是真美,美得凡尘的男人,和欢迎她的小和尚被她看一眼都要脸红到耳朵根。
白素贞打蛇棍上,干脆顺着那力道靠到他身上,胳膊软趴趴的搭在他的肩膀上,靠在他耳边说:“削发人,这么大火气可不好。”
紧接着法海就来了。如此有代表性的人物呈现,赵不朽如何能够不晓得本身更天生了谁?
白素贞是穿来的,穿来之前,她叫赵不朽,是个挺有买卖脑筋的女能人。
双腿也如做惯了蛇的模样,并拢在一起,说话间都要摆动两下。
他算到小牧童已经长成老牧童投胎转世去了,推算春秋本年也有十七八岁了,白素贞竟然还死皮赖脸的呆洞里是如何回事?
但是白素贞每次都能气得他七窍生烟,就如现下,她就打着呵欠奉告他:“白素贞身边得有小青,没有小青如何往下走剧情?你倒是放眼瞅瞅这峨眉山,蛇窟就有不下千个,青皮蛇多的不堪列举。并且话本子上也没说过,那青是何种色彩的青,是带花的青,还是不带花的青。诶,你见过野鸡脖子吗?那是乡间对一种土蛇的叫法,本体也是青色,只是脖子这儿有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