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卷大师点点头,出门躲在墙根一会儿又偷偷探头见她悄悄在大殿中跪垫读书,方放心拜别。
“咣当!”
皇子望着白无常的背影抿了抿嘴角,提步追上她清清嗓子:“咳咳,阿谁......”
“是,师父。”子滢小道姑躬身作揖。
山里有座观
皇子站在三生石前,咬着后槽牙缓缓撕下宣纸,这棵不开窍的铁树!
哪成想白无常拾金不昧,在鬼域路口三生石上贴出一张失物招领,找丧失簪子的失主。
皇子顺理成章跟在白无常身后做学徒,没事打打动手帮她洗衣服做饭倒洗脚水啥的,干了两年刻苦刻苦兢兢业业,两度夺得地府先进员工称呼,发下来的赏银一分不要留给白无常攒钱买新肩舆,每天连飘带走,松糕跟都磨成平底鞋了。
人间妖后祸乱,白无常受命缉捕,一番打斗妖后投降,老诚恳实被铁索捆成麻花。皇子趁白无常去鬼门关签到,悄悄问妖后定情信物选甚么为佳。妖后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没好气说道:“发簪,你又不讨婆娘问这何为!”
小鬼躲在殿门后抿抿嘴角,衣摆兜着一堆苦涩野果,他捻起一颗小红果对准小道姑后脑勺砸畴昔,惹来她唉哟一声痛呼。
这日他俩勾回一个投河他杀的青楼花魁,正值豆蔻韶华大好芳华白白华侈还投不了胎。白无常正替她可惜,那边花魁就缠上皇子,一口一个官人叫得他连连后退。
被砖头绊倒啪唧摔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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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猛地昂首,托着花椒的手微微颤抖。
这日油卷大师下山糊口,身背牌旆桃木剑,怀揣《三命通会》《渊海子平》和《周易》,轻甩拂尘说道:“为师离观替山下百姓推演八字命格,消灾解难祈福避祸,你好自修炼,切莫贪玩。”说白就是故弄玄虚摆摊算命。
判官咂咂嘴,望着转生门道:“视尔如荍,贻我握椒。定情之物,用情至深呐。”
克日人间硝烟不竭,两邦交兵死伤无数。子滢作为白无常忙得脚打后脑勺,几次遇见翟皓黑无常也来不及酬酢。
parttwo地府平常
油卷大师招唤门徒睡觉,小道姑敏捷把果核压在垫子下,站起来回应师父:“来啦来啦......啊!”
皇子垂眸不语,当晚乔装成一名公子哥溜到人界买回一支镶红珊瑚珠装点的白玉簪。放到白无常书房案桌,暗自测度这回应当没题目吧。
白无常话虽不说,心底是存有感激的,那些领五险一金的正式员工如果欺负皇子,她就拿小本本记上那些人名字逮机遇算账,没事儿去巡查他们事情,渐渐炼出一副班主任金睛。
皇子登下台阶,回身对白无常勾唇一笑,跨入转生门。
某天白无常睡醒开门,一条白绢幽幽自上方飘落,她伸手接住,摊开辟现上面写着首酸诗。白无常挺活力,这定是某个缺德鬼笑话她生前没文明特地来臊她脸面的。
一只小鬼趴在墙头掩嘴偷笑,趁小道姑扫净南面,挥袖又在东面撒落一层枯叶,他为了戏弄她也是蛮拼的,整整拾了一天。
转眼十年,阎王允皇子投胎,生前罪孽一笔取消转入平常人家重新做人。
扬手一抛,掌心的鬼火把它烧得灰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