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

一想到被那么多刁悍的鲛人围攻撕碎的画面,即便已经死过一次,杨深还是遍体生寒。

他只感遭到了两种迫人的气味,一种来自于面前蓝夙渊不容分辩的覆盖,而一种,来自于身后那些解冻了鲛人们的寒冰的克意。

而那位死去的鲛人,本来是悦光。就像杨深传闻过岚音的名字一样,他也晓得悦光,一样是鲛皇近身卫队中的一员,速率如同飞光迅捷的前锋大将。

他清楚记得,悦光正值盛年,远远没有到朽迈的境地,如何会如此诡异地去世?

被迫聆听着过分逼近的蓝夙渊的话,杨深立即明白了对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之前那密密麻麻包抄着悦光的鲛人们。

另有蓝夙渊既然早就发觉了他在一边,也晓得那群鲛人见到他会凶性大发,却直到鲛人们几近全数散去才出声,的确……的确像是一种庇护。

难怪一起行来,不见半只活物,乃至连藻类都没有,萧瑟得像是绝域。

“感谢您。”杨深顿了顿,甚么都没问,只低声说。

那是被利诱以后独一的动机。

只是窥看一场葬礼如何想也不至于让他们如此狂怒,杨深总感觉这此中恐怕有更深层次的启事,那启事跟蓝夙渊把他带到这里有关么?

“如果没有人类,我们也不必病痛加身,更不消一代一代都有那么多人年纪悄悄就身受烈焰身故魂消。这统统不幸都源于人类,若你呈现在悦光的葬礼,他们要杀你祭奠同胞,不过是天经地义。”

厥后蓝夙渊公然罢休,到此为止还与他所判定的生长重合,但是以后,他原觉得蓝夙渊就算不对他用点科罚,起码也会让人将他抓归去监/禁起来。

蓝夙渊……也会死于那种火焰吗?

固然明知之前几日蓝夙渊对他俄然的殷勤不过是冒充,却不晓得在这位皇者的心中对他、对人类竟然厌恨至此。

蓝夙渊虽说身为鲛人不怕寒玉床那点冷气,但能睡温馨天然更好,为甚么必然要在寝殿放那样一张床?

但是现在局势的生长,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感,他带他深切到这鲛人群墓当中,另有刚才说的那些话,另有……之前的眼神,都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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