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里,无数人都看到本来具有着银色长尾的蓝皇,现在竟然用人类的双腿站在那边,与他身边的杨深,毫无违和感。
“极刑?”杨深没忍住问了出口。
运气好的,在火焰冲出体外前被冰封于墓中玄冰里,好歹留下一具全尸;运气不好的,被火焰吞噬,身故魂消,六合间再无踪迹。
“药!该死的,巫夔把药剂打碎了!”
“你想清楚了。”蓝夙渊将匕首伸到他面前,“用这一把的话,你所受的痛苦和时长都将是两倍。”
蓝夙渊揽住杨深,轻声道:“巫氏一族的宗子,作为巫者担当人,不准有情,世世代代,都必须与神谕之人连络。”
蓝夙渊不动声色地看了杨深一眼,杨深顿了顿,走到他身边,按捺下满心迷惑。
“巫夔是你巫氏一脉这一代的宗子,巫氏自古以来是鲛族巫者,职位尊崇,自有端方,我虽为鲛皇,亦不能过分干与巫氏权力。”
“让开。”蓝夙渊冷冷地说。
他们的脸上较着带着摸索、烦躁、等候各种庞大不一的神采,无数目光落在无动于衷巫夔身上。
“蓝夙渊都送去了,停顿天然快,不过既然你们没有兴趣,那就罢了吧。”
“在我的桌上有一把匕首。”一向没有说话的巫夔俄然出声。
这个处所恐怕对于统统鲛人来讲都是等闲不肯意涉足之处,哪怕是从有望深渊里返来的鲛人逃亡徒也视之为不祥之地。
叛族者们警戒地后退稍许,却又忍不住七嘴八舌。
她从不是个多愁善感心慈手软的人,这一刻,也有点不忍直视。
统统的叛族者,包含曾经埋没在鲛族布衣中的、令人防不堪防的暗线们,全都被一网打尽。
有着尖细嗓音和乌黑鱼尾的鲛人阴沉着脸,渐渐游到巫夔跟前,一脸挣扎忍耐的神情,“是你叫我来的。”
“不,这是我最喜好的礼品。”巫夔目光落在匕首上,不像是在看本身的灭亡,倒像是在看一场爱情。
比及黑鳞鲛人拜别,重又剩下巫夔一人,他渐渐地勾起嘴角,“贪欲、嗔念、痴妄、愚笨、妒忌……会来吗,当然。”
蓝夙渊把匕首递到岚音手里,“能够。”
给蓝夙渊行完礼以后,岚音又带着鲛人兵士们转向杨深,一样躬身,“皇妃殿下。”
不……不对……明智奉告他这不对,他之前的推断才应当是精确的,但是蓝夙渊和巫夔此时的对峙却又较着打翻了他的认知。
这是一场双方面的围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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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甚么动静,尝试停顿如何样了?”
巫者不自测,巫夔向来都看不到本身将来的走向,哪怕他们是蓝氏皇族御用的预言者。
杨深一惊,莫非他猜错了,巫夔真的叛变了蓝夙渊,而蓝夙渊只是操纵了他找出统统埋没的叛族者?
而现在,放眼全部巫氏一脉,不管谁都别想看到他的将来。
看到巫夔脸上略显讽刺的笑容,那鲛人气得哼了一声,嗓音更加锋利,“莫非你当他们是本家?别忘了,蓝夙渊是你亲手出售的,让他们落到这个境地,你功、不、可、没。”
蓝夙渊淡淡道:“此次巫夔犯上,巫氏一脉是否参与。”
“等等蓝夙渊不是被抓了吗如何会啊啊啊啊你们看,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