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潜点头道:“除了他也没别人了。暗访了山西以后,我没有轰动知府陈堇成,而是顺道去了四周几个省道调查,得知其他几位知府早就给朝廷上过汇报灾情的奏章,却始终没有回应,只怕是尽数被范哲甫压下了。”
陆文远一惊非同小可,定睛看去,只见他服饰混乱,满面风尘,短短半月不见,较着瘦了一圈,清楚是饱受长途奔袭之苦,赶紧开口问道:“傅兄,你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
傅潜点点头,道:“我此行按你信上唆使,先去了山西,触目所见满是灾后惨景。前后问了几个百姓,才知山西本年是遭了百年不遇的大水灾,不但春季少雨,终夏一季更是滴雨未下,又屡遭蝗虫过境,已导致夏秋两季绝收,饿死的人不计其数。”
想至此处,却又卡住了。朱时泱遂畴前去后推想起来,按说瓦剌一事,从始至终参与此中的,只要本身,桂喜和陆文远三人。按范哲甫的说法,此事是陆文远喝醉了以后说出去的,但这只是他一面之词,可不成信尚且未知。现在只假定不是陆文远说出去的,本身也没说,那么就只要桂喜这一个能够了。
傅潜皱眉道:“我也感觉奇特。近似的环境之前实在也有过,范哲甫固然瞒着皇上,但对朝中的其他官员却并不坦白,并能做出安妥安排,及时处理题目。但现在范哲甫不但瞒着皇上,连朝中官员也一同坦白,且对灾情毫无反应,当真奇特已极。”想了想,俄然壮着胆量猜想道:“莫非他是想等灾情持续扩大,借着流民叛逆之势造反不成?”
桂喜道:“奴婢正过来就是。”
朱时泱静下来,心想如许看来,瓦剌一事定是范哲甫漏出去的,只为激愤本身,嫁祸陆文远,然后借本身之手将他撤除。朱时泱暗中嘲笑,提笔朱批,心说范哲甫啊范哲甫,你想将朕当枪使,朕还偏就不遂你愿。
桂喜赶紧伸谢圣恩,承诺着自去了。
桂喜躬身立在原地,慌到手脚都不知往那边放。朱时泱见此景象,更加必放心中猜想,将两道奏章往他跟前一扔:“说说吧,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