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远的重点却不在这上,仓促将先前之事讲完,便问严庸:“严大人刚才说桂喜是你的眼线,可我如何感觉,桂喜是范哲甫的人?”

在场世人无不为之动容,严庸打动道:“陆大人拯救之恩,严某长生不忘,严某本日在此发誓,毕生愿如陆大人所愿,一心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严庸辩驳道:“但是时候不对,从山西呈上的折子,一来一回如何也要半月,可我的假诏刚下去不久,他告状的奏疏就上来了……”

严庸点头道:“那太原知府陈堇成,是他一手汲引发来的翅膀,与他里应外合干这贪污*之事,已不是一回两回。只不过昔日数量没有这般庞大,行事又滴水不漏,是以我虽晓得,却一向没有穷究。可此次事关国计民生,动用款项数量又大,于情于理都不容我再坐视不睬。朝堂议事以后,我思来想去,决定抢占先机,矫诏夺职陈堇成,由我的部下人代替,如许便能够制止两人里应外合,谁知……”

傅潜道:“能够是他过后起疑,写奏章扣问范哲甫皇上到底有没有颁过这道圣旨,成果两厢对不上,大人的战略就被拆穿了。”

傅潜笑着搡了他一把:“都这时候了,你不从也得从了。”

赵咏宁也是一脸惊奇:“这就是那道假圣旨?矫诏一案就因为缺此物证一向不能定案,没想到竟然被傅大人藏了起来!”

傅潜苦笑道:“不是我藏的,是陆大人交给我保管的。当初我还是吏部尚书的时候,有一次半夜回吏部大堂取东西,见到陆大人和他的家人陆安躲在里头,仿佛正遭人追捕。陆大人见我到来,便将此圣旨拜托我,并让我妥当保管……对了,陆兄,那次是如何回事?”

傅潜道:“半月前我奉陆大人之命,名义上外出考核官员,实则去山西一带暗访,所颠末之处流民四起,地步荒凉,饿殍遍野,才知今春便初露端倪的水灾至今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境地。范哲甫却对此坦白不报,若不是陆大人派我前去,我等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说着,从怀中取出几位知府的奏章,递给严庸道:“这是太原周边的几位知府托我带进京来的折子,他们之前上的奏折皆被范哲甫压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要我直接将折子面呈皇上,以防再被范哲甫从中禁止。”

陆文远也奇道:“皇上的传国玉玺天下只要一个,若不是捏造,严大人从何得来?”

严庸见他说得诚心,也不忍再苛责,叹了一叹:“那次朝堂议事以后,我便暗中派人去山西一带查访,公然探知当时的灾情并不像他说得那么严峻,可见是他伙同陈堇成想借赈灾之名大贪一笔。”

傅潜道:“皇上久居后宫,常日里肯见的也就那么几小我。现在严大人身陷囹圄,我们当中在皇上跟前得脸的也就陆大人一个了,面呈奏疏这差使,恐怕非陆大人不成了。”

不止傅潜,在场世人皆是倒吸一口寒气,异口同声道:“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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