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咏宁道:“对,严大人也和我与傅大人提起过。这银两上的‘赈’字,是银两收回去的前一夜他奥妙找银匠烫上去的,因为时候不敷,只烫了一批,混在那两百万两银子当中,只为为将来事发留下证据。现在范哲甫的狡计被你撞破,他若已发觉银两有异,定已开端销赃,而将这些银两脱手最快的体例,就是经过他部下的堆栈。我与傅大人已暗中派人留意京中各个堆栈是否有带‘赈’字的银两流出。”
陆文远心立时有了计算,只道此人痴迷科罚,连住处都设在东厂,可见其赋性残暴嗜血,不时以犯人受刑时的惨状为乐。而本身的科罚本不见血,只要挣扎惨叫,才气满足其观感。是以方才本身假装晕倒,他则闷闷不乐,本身醒过来持续折腾,他便志对劲满。
陆文远一听大惊失容,只因这膑刑乃是挖去膝盖骨,令人不能站立的酷刑,战国孙宾恰是受此科罚才将名字改成孙膑,一念未完,却又听他笑道:“大人不必惊骇,范大人的嘱托鄙人还是记得的,断不会在大人身上试些见血的科罚,只不过将这银针下在膝盖处,既不会伤了大人,又能达到与膑刑一样的结果,大人可贵来东厂一趟,不尝尝如何行呢。”说着,在陆文远跟前蹲了下来,脱手将他的两条裤腿挽至膝盖上方。
赵咏宁急道:“可那行刑官如此没人道,我只怕大人撑不到当时候就……”满脸欲言又止。
陆文远垂垂止住了行动,声音也小了下去,最后只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密室内一片沉寂,只剩炉中炭火偶尔收回毕剥之声。
那行刑官说着自去清算那些银针药水,清算结束,叫来几个厂役,将陆文远摁到床上绑住,一层层剥去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