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济嘻嘻笑道:“皇兄还不晓得我?大师都是同道中人。”

朱时济发笑道:“皇兄不要啊,打跑了臣弟,更没有人陪皇兄过年了。”

严庸道:“我早就去求过皇上拨款施助,可皇上说本年是灾年,国库吃紧,再拿不出很多钱来了。”

午门外的仪仗早已摆好,朱时泱和朱时济在此下轿,步行出宫祭天。

朱时泱苦笑。朱时济见他好歹畅怀了些,这才略微正色劝道:“可皇兄不能跟我比呀,我一介王爷,清闲惯了,如何都行。皇兄但是天子,中宫正位哪能一向空着,还是得早作计议。”顿了顿,见朱时泱又要神采发沉,赶紧弥补道:“实在不可,立个男后,纳些男妃也好啊。

朱时泱拉着脸道:“晓得了,朕快些就是。都怪桂喜他们办事倒霉。”

一行人乱纷繁地忙活了半晌,好歹是将皇上清算伏贴了,又从内宫里拿来一件明黄色龙纹大氅与他披了,这才急仓促地上了轿辇,往宫门外赶去。

朱时泱见四周百姓恭敬,自是受用得很,转着脑袋四周看风景,嘴里乐得呵呵有声。

此时天光乍亮,长长的步队如同一条苍苍茫莽的巨龙自宫门中蜿蜒而出,半天也看不到绝顶。都城百姓多年不见此等阵仗,一时真比过年还欢畅,争着抢着上前去看那位传说中久居深宫的少年天子,一看之下,公然是英姿逼人,气度不凡,一个个膝头就不自发地往下弯。

礼部尚书唯唯称是,却又涓滴不敢懒惰,持续自顾自地唠叨,很快便到了祭天的吉时。钦天监的人前来禀报,朱时泱便除了身上的明黄色大氅,只着玄色衮服,领着一众大臣重新整起队形,移驾六合坛。

桂喜等一应宫人皆唯唯,明知天子疲赖,却又不敢辩论,七手八脚地上前帮天子穿衣服。

朱时泱为了出宫祭天已事前斋戒了很多天,肚子里大缺油水,一进殿门就嚷着要桂喜去御膳房传膳。那御膳房的主子可都是些人精,早将皇上的饮食风俗摸了个通透,晓得他夙来无肉不欢,哪受得了斋戒之苦,忙将那大鱼大肉流水价似的往御前送。朱时泱自是食指大动,一边号召朱时济一边自行开吃。

朱时济在朱时泱面前向来没个正形,现在却也欣然,只道人间高贵如天子,竟也有不敷为外人道的隐痛,想想也算是帝王家的无法了。不忍见他难过,便重撑了笑容,拱了拱手道:“皇兄恕罪,不过皇兄也确切该立后纳妃了,有她们陪着,皇兄就不会孤单了。”

严庸叹道:“哪儿啊,一向就这么多。你回傅大人府上的那条路过分繁华,以是才不感觉。”顿了顿,又神采悲戚地弥补道:“这些还算是好的呢,城外那些更惨,饿的连路都走不了,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死了多少了。”

紫禁城的大门终究缓缓开启,乐队奏起礼乐,等候一睹天颜的百姓早已将街道两侧堵得满满铛铛。朱时泱迈着方步走在最前头,身后的百官分为两列,由朱时济和陆文远领头,按官阶品级顺次排开。其他四位内阁大臣、六部尚书、五寺寺卿等均在靠前位置。

朱时泱闻言嗤他道:“别人不晓得,你还不晓得吗,朕天生对女子没兴趣,再说就将你打了出去。”

归去的路上氛围便轻松了很多,皇上坐轿,官员骑马,招摇过市。回到宫中已是中午过了,文武百官便在午门前散去,朱时泱和朱时济自乘轿辇回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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