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潜伏一旁冷静听至此处,不由大惊失容。当明天子爱好龙阳,是朝廷近臣中秘而不宣的究竟,天子本身对此也讳莫如深。只不知如何传到了官方,被陆文远抓来大做文章。
傅潜道:“陆兄这么说就是折杀傅某了。我与陆兄同年进士落第,当年殿试,若不是陆兄苦遭主考官设想打压,那状元位置哪轮获得我傅某来坐?傅某这几年来日行夜寐,都深感惭愧,只因本日所得统统,本应是陆兄的,现在有机遇能还偿一二,傅某真是感激还来不及,又怎敢让陆兄了偿?”
傅潜道:“他们欠了多少银两,本官代为付清就是。”
店小二哭丧了一张脸,点头哈腰道:“大人,我们小本买卖,哪敢目没法纪,实是这两人恶棍,白吃白住,小人实在没有体例,才出此下策的。”
吏部尚书傅潜伏回家路上碰到的就是如许一幕场景。他被一群人堵住了门路,就勉为其难地抻着脖子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却不要紧,正看到陆文远爬在地上,冒死往一堆人群中间扎,眨眼间身上就挨了几拳。
陆文远不答是与否,只是低下头如有所思。
谁知陆文远脾气朴重,本就传闻当明天子不睬朝政,荒废早朝,此番进京路上又见沿途饿殍遍野,国运冷落,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内心。他虽是阴差阳错穿越到此的,但当初读书的时候,最为佩服就是那些临危救国,匡扶朝政的忠臣,现在既然做了官,陆文远天然也想为国度和群众尽一分力,当下以退为进规劝皇上:“微臣晓得皇上并非爱好龙阳,只是这天下百姓,悠悠之口,唯有立火线能堵住。不然这流言越传越广,不但会使民气不稳,更会给奸佞之人以可乘之机。”
陆文远神采果断,皇上的指尖已几近触到了他的鼻子,却还是不闪不避,不卑不亢道:“微臣并非说皇上是汉哀帝,微臣只是打个比方……”
安然气急,扑上去就要和那小二厮打。陆文远行动不便,一时没拉住,场面便立即大乱起来,店小二被安然压在身下打,安然被一众大汉围在中间打,本就热烈的大街上更加热烈,围观的大众摩肩接踵,纷至沓来。
陆文远惊了一跳,这几日他病中将养,一应事件都拜托给了安然看管,怎地闹来这么一出?忙拿眼去看安然,却见他早已慌了手脚,扑到床边哭道:“少爷,咱此次出来川资没带够,早就付不起房费了。我只怕少爷担忧,以是一向瞒着没说。”
陆文远是半路穿越来的,不知此事,只得含混道:“傅大人多心了。当年是陆某本身的不是,与傅大人何干?傅大人学问赅博,状元一名实是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