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远问道:“皇上想如何措置?”

朱时泱听得皱起了眉头,朱时济问道:“陆大人此话怎讲?”

朱时泱道:“朕想将他罢官,起码也要升级外调,这类官员留在处所只会祸害一方,朕可不想让朕的百姓们过不上好日子。”说话间,瞥到朱时济还在桌案边清算东西,便“啧”了一声道:“那些活计留给下人做便是,康平王你也过来讲说。”

三人回至府中,汤宗成已得了朱时泱等人去过城隍庙的动静,心知此事躲不畴昔,便在汤府正堂中负荆请罪。朱时泱等人颠末正堂时,正看到他跪在地下,在场的仆人和衙役也都在四周跪着,低着头不敢吭声。朱时泱皱了皱眉头,刚想发问,汤宗成却早已跪行上前两步,在朱时泱脚边梆梆叩首道:“请皇上恕微臣极刑。”

说是如此说,陆文远却不免心中惭愧。在榻边重新坐下,见朱时泱仍在烦心,便犹疑着道:“汤宗成这件事,臣倒另有个定见,不知皇上是否想听。”

朱时济和陆文远在他身后互视一眼,苦笑的同时,不由为皇上这与日俱增的慧黠心机而感到些许欣喜。

吴仕甄和王麟互看一眼,只道方才接驾慌乱,竟没想到这一层去,恐怕天子见怪,王麟忙跪行上前一步,道:“回皇上,微臣与知府大人方才正在衙门中商讨改进种的事件,并不知皇上来此。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知府吴仕甄与御史王麟一道前来迎驾。朱时泱见状不由略显惊奇道:“咦?朕从都城一起过来,还是头一遭儿见知府和御史两个一起来的。其他处所官员和监察使都恨不得老死不相来往才好呢。”

吴仕甄涓滴不甘逞强道:“只怕不是本官兵行险招,是你过分谨小慎微了罢?稼穑以稳为主并不假,却不代表一成稳定,固步自封。如果大家都如你这般,我朝农桑便也不必生长强大了。”

朱时泱点头称是。

三人在街上又问了几个百姓,探听出城隍庙的地点,便一同来到了城隍庙。只见这座庙盖在城外一座小山包上,与朱时泱泊船的城门刚好南辕北辙,因为申州府人丁畅旺,贩子繁华,倒也不缺香火供奉。

陆文远道:“臣颠末这些天的察看,发觉汤宗成固然官做得平淡,但为人还算诚恳,且在城外城隍庙中,皇上和王爷也看到了,那些乞丐流民竟肯主动替他讨情,可见他并没有坏到鱼肉乡里的程度,这连日来的荒唐作为,恐怕只是因为对圣驾亲临过分惶恐。”

汤宗成俯隧道:“微臣还派人监督皇上,只带着皇上在城中几条繁华的街道上巡查,决计避开冷落之处,更将乞丐和河南流落来此的哀鸿囚禁在城外庙中……”说话间,约莫也发觉到了本身的行动实在过分,将头在地下磕得梆梆作响。

朱时泱摆了摆手道:“算了,这也怪不得你。朝廷各级官员成百上千,连朕都不能全数记着,又何况是你。起来吧。”

陆文远不问这一句还好,问得这一句,便见御史王麟立时变了脸道:“微臣一向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在川蜀一带田产可观的稻麦移到庐州来种一定就会高产,知府大人却不听微臣所言,执意要从川蜀购入良种,不但糜费颇多,并且风险极大,微臣毫不能听凭知府大人胡作非为。”

王麟道:“即便要变也不该挑现下这类时候,大明先前国事顺利,万业昌隆时如何不见大人有所行动,偏在这节骨眼上要生出事端来?大明现在连遭创难,最需求的就是安定朝政,疗摄生息,大人如此做法,乃是辨不清时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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