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冤枉……陛下……”
三日前昭武帝段锦宣正式登上帝位。此前段锦宣携方青言至重华密牢,方青言口述,莫九天秉笔,加盖帝王印玺,乃成退位圣旨,以之明示天下。
“就如同熊大人你,你乃是梁相弟子,你常日的所作所为竟能全然代表梁相不成?”
段锦宣道:“贤王虽有些不谨慎,但立意是好的,这件事就此揭过,报纸必须检查,本日起收返国有,由朝廷派人羁系。”
曾经有人向《京报》动手,最后铩羽而归。本来报馆的背后背景竟是贤王殿下!
庆德帝段锦棠在位时向来不会这般热烈。段锦棠不常常上朝,也很好乱来,宰相措置政事,天子只是在需求的时候才加盖印玺罢了。
段锦宣扫扫世人,沉声道:“不必争辩了,此事容后再议,来人,将熊爱卿带入偏殿诊治。”
冲动得?吓得?
大臣们哪敢应对,他们又不是傻的。人以群分,他们如何能够被归入赃官的行列,他们可都是彼苍大老爷!
贰内心暗骂,却正色而出,严厉道:“陛下,神武将军居功自大,疏忽朝纲,吼怒朝堂,请陛下定罪!”
看看面色青白的熊尧,世人感慨:可惜了,太年青了,太不谨慎了,刚则极易折啊。
歌舞过后,百官道贺。百官的贺词都是别出机杼,字字珠玑,满殿都是斑斓华章,就连武将也把贺词念得非常通畅,就为了留给新皇一个好印象。
他刚开首,就被人打断:“陛下,臣有话说!”
三今后又是欢庆之日,新帝昭武帝段锦宣移驾太和殿接管百官朝贺。
熊尧涨红了脸,段锦风却不管他,转向朝臣,拱手问道:“诸位臣僚,你们怕不怕报纸上写的东西,怕不怕文人士子的指责?”
熊尧大声道:“胡说,你胡说!”
就在众臣暗里嘀咕的时候,一个清澈动听的声音传来:“陛下,臣有话说!”
诚王旧将皆有封赏,谋士方青言官拜太子少师,将军傅容封为正二品神武将军,掌都城防务,……官员交代,清理旧卷,一个个忙的不亦乐乎。
段锦风只得报歉:“本王夙来有话直说,还请熊大人包涵。”
就算是朝廷真有那么不堪,也不能任由刁民评头论足。朝廷的形象应当是鲜敞亮丽的。如果不加制止,朝廷的门面如何办,朝廷严肃安在!
“哼,我胡说,你们这些文臣,就是爱生是非,贤王殿下是多么光风霁月的人物,岂容你鸡蛋内里挑骨头!你的确用心叵测!”
他们都很迷惑。
熊尧神采骤变,咬牙问道:“报纸是贤王殿下您的财产,您总该有所考核吧,官民有别,朝廷的官员,如何能任由文人随便批评!殿下的报纸还大肆描画青楼妓馆的花魁比赛,莫非不是惹人出错,鼓吹风尘之事?这该不该封查!”
朝臣面面相觑,贤王名声太好,还是惹得新皇顾忌了么?
见没人答复,段锦风轻笑:“就是如此,君子开阔荡,事无不敢对人言。文人多是清正君子,百姓也都朴素良善,就是有些民气机阴暗,见不得亮光,才会害怕暴光。正如花魁比赛之事,心机磊落的人会看到窈窕才子,会看到咏絮之才,会看到我大晋都城的繁华盛景,只要那些天生的小人才会固执于下贱肮脏之事。”
“说!”段锦宣有些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