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正值盛年,坐在床沿,握着母亲的手,神采间是强行压抑的忧愁。
太后笑得更高兴了,“这是你的道侣?好好好。”
世人尚且未从方才的异象中回过神来,就见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振袖而拜。
太后一手拉着苏繁音,一手拉着丹绛,将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道:“哀家生的闺女哀家本身晓得,如果让你受了甚么委曲,固然说出来,哀家帮你经验她。”
那少年甫一出场,便站在一旁,五色霞光中伸出一支手,如凝霜雪。少年躬身托起她的手,将云中仙子引出来。
一刹时,窗化门扉,霞光铺路,直到床前。
秀足一迈,便从毡毯上构出一朵青莲。
太后搂着足有一百二的苏繁音道:“你看看你都瘦了。”
苏繁音大喊冤枉,小白花丹绛本来就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那里用得着她欺负?
草木昂首,山色低昂,庞大的宫殿群在漫天的五色霞光中形同蝼蚁。
他吃惊,齐王比他更吃惊,苏繁音的出场的确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前脚在说人死了,后脚就冒出来,场面还大到不像话。
最后步出一名羽衣星冠的少年郎,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光荣秋菊,华茂春松。好似高天朗月,步入人间而来。
自齐国成为一方大国后还没有人敢给他气受,名义上又是自家姐姐,他一甩衣袖刺她道:“家姊怕是已经成仙得道,寡人观姊姊有通天彻地之能,可否遗漏仙泽,好让母子不消过早分离。”
齐王话音刚落,苏繁音扭头望过来,一双妙目中毫无波澜。
太后勉强撑起家,苏繁音忙起来搀扶,太后衰老冰冷的手抚在她头顶,有力道:“你打小就爱欺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