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走吧,剑门必然是出事了,你们去求援,我去万法深渊找门主。”世人当中最为年长的深吸口气勉强平静下来,带着师弟们疾走下山。
“阁主,你能撑住吗,我必须尽快赶回剑门。”白聆可贵暴露严厉的模样,几道灵力符咒划下,白聆踏步虚踩,身影已蹿上半空。
桓道衡在她背上咳了几声,悠悠转醒:“我们这是在哪?”
华岚不疑有他,随外门主事前去庙门而去,门外等着十多个少年,仿佛对剑门突如其来的严格感到非常不解。
云袖清没有真的沐浴,但确切点了个香,烟雾环绕的,仿佛冲淡了四周的魔气,也给萧瑟死寂的深渊添了几分超然。
鲜血迸溅,剧痛排山倒海般涌上,华岚强封经脉,单手按住结界,却没像料想那般毫无停滞,反而震惊了云袖清留下的剑阵,剑芒自结界孕生而出,倏忽暴涨,华岚仓促闪避,又受剑伤。
“去……”华岚本想说去万法深渊与世人会和,但俄然想起门主令是门主亲手给他的,这剑阵也是门主亲手设下,现在门内之人反受其害,当真与云袖清无关么?
“副门主!那我们要去那里啊?”此中一名弟子看着半身染血的华岚,惶恐失措地攥紧双手。
云袖清对拍案而起的秋落雨摆摆手:“先别冲动,我若现在随你入玄门,万法深渊这边无人看顾,等各大门派反应过来精英尽出,就算掌教已死,你我不还是要被困在这里?莫非你想等人重塑封印,永久待在玄门当你的新任掌教吗?”
“你不该信我,我的确是在骗你。”云袖清对他说,一缕玄色纹路自墨锋脚下绘成阵图。
“嗯,我这就去。”华岚点头承诺,“在琅环山各处监督外界意向的弟子都安排好了吗?”
云袖清倒是喝的安然,仿佛那是甚么美酒玉液一样:“玄门内部的环境我不清楚,脱手的机会如果不对,惊醒贵门掌教岂不适得其反。”
外门众弟子面面相觑,别说他们进不去庙门,就算出来,也只要在剑芒下狼狈逃窜的份,底子不成能帮上忙。
“门内生变,快走!”华岚扬声向还不明以是的外门弟子喊道,一缕剑芒擦着脸颊扎进空中,把铺山道的石板震碎,又轰出个深坑方才势竭。
那名站在华岚身后的外门主事神采生硬,双目无神,手中握着匕首,本该寒光尽显的刀刃像蒙了尘,不时有黑气缠上。
云袖清又给他倒了一杯:“你看我,字典里另有舍不得这三个字吗?”
白聆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华岚此时的表情能够和目睹万法深渊封印破坏的墨锋差未几,他瞥见庙门外的弟子们暴露惊奇的神采顿觉不妙,凭着本能向右边步让开,但左臂还是一阵刺痛。
华岚顷刻间便已明白,这外门主事不是叛变,而是早已被转化成傀者遭到节制,思及此处,华岚剑已在手,身形腾动闪到主事背后,剑柄一点,锁住主事灵力,转手剑锋倒转,毫不踌躇地斩上受伤的左臂。
一场近乎双方面的搏斗过后,万法深渊再陷沉寂。
白聆忧心忡忡地摇了点头,她在外的时候比墨锋还多,底子不知御风剑门现在是甚么环境,但万法深渊一役云袖清叛变的究竟已经闪现,如果他没再御风剑门留下甚么暗招,单凭那些被转化为傀者的精英修者和隐于暗处的玄门,也难与全部修真界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