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先来的是留于皇城的两位王爷与四位长公主。
凌瑾听到这略显娇俏的声音愣了愣，环望半晌，未得其果便不再看别的，也道，“二哥一人坐在那儿也无聊，不如就陪我们玩玩儿？”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道女声，世人一听，便将视野落到了角落里的凌笙身上。
顾枝柔端坐在凌瑾身边，慢吞吞地吃着凌瑾替她剥的葡萄。
凌瑾略一思考，苗条的手指弹出一个音符，那公主足尖一点，便伴着琴音翩然起舞，舞姿唯妙，红衣翻飞，引得世人鼓掌奖饰。
“孙儿凌笙祝皇奶奶寿体安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因他腿脚不便，便未行叩拜之礼，只双手将木盒翻开呈上，便有宫人来取下。
颠末几日的保养，她的身子好了很多，如此下去，也不会留下隐疾。
小小地抿了两杯酒，醉意便上来了。凌笙让羽撤下酒，泡了一杯清茶饮着。
凌朝歌不喜赴宴，倒挺喜幸亏一旁寂静地看着宴席上的人说谈笑笑。
房梁之上，隐去身形的白衣女子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看着上面，表情看起来有些愉悦。
女子一组的传花落到一名十四五岁的公主手中，她兴趣勃勃地来到殿中，向凌瑾委身拜了拜，“三皇兄。”
凌瑾冷着脸瞥了他们一眼，顾枝柔心肠仁慈，两三句软话便能够让她谅解，却不代表他也好哄。他轻咳了一声，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皇奶奶与父皇快来了，还不快归去！”
本着女子为先的原则，凌瑾让她挑选了如何演出。那小公主想了想，道，“皇兄可会古琴？”
凌瑾无法地起家，笑道，“二哥，你莫不是在罚我劝你打鼓吧？”
王爷、长公主献礼以后，便是各一品夫人与藩王。
不一阵，就有几个孩子结伴而来，都是一身素净喜庆的衣袍，神采却带着惭愧。
宴会都是年青人玩的处所，各夫人妃子天然不会参与。
他看得出来，父皇迩来对大哥与四弟相称不满，只是当目前堂权势两分，太子一派与淮王一派权势相持。父皇未老，二人争权斗势便如此短长，无疑是在望着父皇驾崩，平心惹得父皇不快。
他身子不好，常日里天然不如何大声说话，只是本日在太前面前，白叟耳朵不好，他便进步了音量，弄得喉咙有些发痒。
凌笙双腿不便，再者喜静，他的位子便设在了角落里。
遵循位份献礼，凌笙便处在第二个。他由羽推着上前，手中是一方古铜色的雕花木盒，内里装的是一串开过光菩提子，避阴祛邪，清心养脾。
凌笙低垂着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此时太后等人尚未参加，是以再场的皇子公主多不循分，嬉笑着说着话。
“皇妹过谦了。”凌瑾笑着答复，拱手一拜，回到坐位。
都道人之已老，其心也善。
不消半晌，便有宫人传报“太后驾到”，一群人赶紧起家，待太后与天子、皇后落座后，下跪施礼，恭祝太后寿比南山。
半晌过后，一曲结束，红衣的小公主也随之落舞行了一礼，笑道，“三皇兄琴艺高深，若说略知外相岂不是折煞小妹？”
“孙媳恭祝皇奶奶寿比南山。”顾枝柔低着头庆祝。
凌笙看了她一眼，表示羽接过，道，“替我感谢母妃。”
各皇子、公主毕竟是后辈，他们的礼便没有前人那般贵重，不过却显得更用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