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时候能到?”

与此同时,出门来寻孩子的妇人也已赶到,见着此处异象,尖声一叫,脚下一滑,重重一摔,顷刻见了红。

宁湖衣哭笑不得,拂了拂袖摆起家,两指一点施了个咒,而后寻到顾少白的手握住,带着他往前踱去。没妨他抓着本身就走,顾少白脚下一个踉跄,待回神已来到了幻螺外头。

还是灵体状况的顾少白还不晓得凡人看不见他,攀着宁湖衣的手站稳后略路一扫,随即傻了眼。

朝晨,天光大亮,又是一日晴好。

过了南渊再往南,是极其蛮荒的南邙之地。传说南邙下万丈处即为魔域,与人间以冥渊相隔。魔物啖食人肉,可骇非常,至于魔域景况究竟如何……顾少白并不晓得。因为他只埋了个伏笔,没等挖出来文就坑了。即便如此,南渊与魔域干系匪浅亦是无庸置疑。

幻螺顺旻柳江漂行一月不足,经盈湖、帛洲,转道隆江,终究随奔腾不息的江水汇入南渊。

阿毛骇得跌坐在地,抖着嘴唇不住嚷嚷:“海……海神,海神显灵了,海神显灵了!”

待婆子走后,妇人又立了一阵,终是放心不下,觉着身子尚可,便腆着肚子出了门,筹算寻一趟就返来。而她心心念念惦记取的阿毛正躲在海边一处礁石后,手里拎着一只海鸥,眉飞色舞地与小火伴们筹议该如何下口。

“烤了吃!”扛着一根竹竿的大胖咽了咽口水,急吼吼道:“瞧我竹竿都给偷来了,咱从速生火烤吧!”

又是劳什子的机遇!顾少白低头沮丧,胸中几起几伏,终是歇了心。宁湖衣都不急,他急甚么?遂学他盘腿打坐,故作平静,却忍不住偷偷用神识探查,哪想别的没探到,就探到鸟肚子里黏黏糊糊的一坨,乌七八糟腥臭非常,一想到全部海螺都被秽物包抄,刹时恶心不已,从速收回神识不敢再探。

顾少白闭着眼睛胡思乱想,脑中垂垂放空,印在元神里的临渊心法运转起来,再次进入了忘我之境。

阿吉不太欢畅,推了大胖一把:“我从家里偷了盐巴,煮汤喝也好呀!”

“机遇。”

“等。”

此处邻近渔村,模糊可见用麻绳拴在岸边的渔船,不过也只三五来艘。男人们早早出海捕鱼,若无风波,不到入夜不会返来,只剩了些妇孺留在村中,或嬉闹,或繁忙,统统仿若与昨日无异。

顾少白皱眉,又问:“我们到了么?”

小依儿说得没错,村中自古以来就有海神的传说,是以向来不准村人伤鸟,更别说吃了。而阿毛从小拆台,嫌吃鱼食贝腥得腻味,便趁大人们不重视用弹弓打了一只海鸥下来,呼朋唤友躲着偷尝鲜来了。

本来那日幻螺被海鸥吞下后,顾少白心中焦心,忙问宁湖衣有没有脱身之法。宁湖衣沉默半晌,回了一句“机遇未到,不成妄动”,连灯也不让点,持续让顾少白耐烦等着。

扎着红头绳的小依儿咬了咬手指,怯生生道:“阿娘说大鸟是海神变的,不能吃,吃了要倒大霉的!”

待醒来又是旬日,幻螺仍旧在海中漫无目标地打着旋儿,不可进也不断靠,直似无事消磨光阴来了。固然空出时候来修炼也不错,比整日在门派里被些闲人绊住脚好很多了,但魔域之事始终压在顾少白心头,迫不及待想出去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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