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湖衣冷哼一声,止住了妙音持续辩白的动机,没再管他们,回身看了一眼伸直在地的顾少白,暗恼本身过分托大,妙心妙音机警不足,实不如灵心灵音听话,正欲哈腰扶顾少白起来,几丈开外的肖无明俄然有了行动。

怯懦如鼠慌不择路畏畏缩缩的确切是他,他气愤、不甘,源源不竭的自弃并未让他好过一点,而仇恨不已的另一半启事则是因为宁湖衣。

那纸人摄取了顾少白的精气神,在傀儡术的牵引下成了一具与顾少白本体息息相干的化身,若化身遭到伤害,会在同一时候转嫁到本体身上,至于能转嫁几分,就看施术者的本事了,而依肖无明元婴期的修为,自不会给敌手留下任何余地,不容分辩地一掌捣烂纸人的丹田,对脆弱不堪的顾少白来讲已是与断他命脉无异了,即便幸运不死也得被毁去灵根,自此成为废人。

就在肖无明逃离之时,一声痛斥破空而出:“还不滚出来!”

在宁湖衣的痛斥下现身的两人天然是妙心和妙音,先前各自一鞭均未尽尽力,不过慑一慑肖无明罢了。妙心收了守势,往宁湖衣处微微眯眼,猛地见他满脸怒容,暗道不好,腆着脸朝顾少白赔笑道:“少白公子没事吧?仆人叮咛我们随护公子摆布,不想这厮奸刁,道行还在我们之上,不知用了甚么体例埋没了修为,害我们一时疏漏,竟没发觉出他的歹意,让少白公子吃惊了,罪恶罪恶。”

修仙之人只要不触及丹元,断肢也可按原样再接上,比之直接加诸在元神上的伤害,身材发肤的缺损实在无碍。肖无明本胜券在握,未想被人半路截杀,惊了一惊,回神已丢了一只手,情急之下一掠而出,想将断掌寻回,哪知纸人“嘭”地一声燃起一丛黑焰,以燎原之势烧着,瞬息软倒成灰,连带手掌一起被烧了个洁净。火焰无物可燃却还没熄,吐着焦黑的长舌舔上肖无明的衣袖。

妙心向来打动,甚么事都摆在脸上,常日都是妙音在旁规劝,察言观色本领不及妙音,连他都发觉出了宁湖衣的不快,妙音自不会落于他后。何况这回的事她不但有份,还在明知宁湖衣忙于安插结界一时赶不来的环境下明里暗里表示妙心一同袖手旁观,这会儿被宁湖衣撞破,不由心惊肉跳起来,唯恐宁湖衣惩罚,从速添油加醋道:“锁魂笼可不是那么轻易破的,少白公子固然放心就是了,任这厮再奸刁也绝敌不过上古神器。何况仆人对你一片情意,怎能够毫无防备地置你于险境?不说本日,今后只要有仆人在,你都不消提心吊胆的,就算碰到甚么事,留着命等仆人来就行了。喏,这不急仓促赶来了嘛。”

他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却被肖无明遛狗似地戏耍热诚,又被躲在暗处看够了他笑话的妙心妙音一通暗讽,回想绝望之下终究比及宁湖衣现身,固然他满脸焦心,可心中的愤怒不但没消弭半点,反而更盛。

而远处站在那废料器灵跟前的是个青衣男人,面上一副护之心切的模样,两部下垂隐在袖中,掌上的焦黑正在垂垂退去,看来焚灭三界的炙鬼王焰就是由他使出。肖无明眉头微动,偏头细探,蓦地发明男人周身的气味竟与他从器灵手中讨要过来的纸伞如出一辙,乃至更加醇厚、更加浓烈,这才明白过来感染了寒微气味的器灵不过是个引他现身的钓饵,两相一比,真假立显,此人才是他寻觅了百年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肖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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