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白呵呵一笑,心想蛊尸能算活人吗?却也晓得他们的难处,便没多问,就此闭了嘴。
看肖无明如此,宁湖衣唇角微弯,站起家伸脱手勾引道:“来,我带你走。”
“可感觉我无情?”宁湖衣蹲下身,松开肖无明的手,见肖无明抿唇不答,面有倔色,低声道;“我已将你逐出门派,从本日起你不再是临渊弟子了,他也不再是你的师祖。昔日恩仇一笔取消,你若情愿,我带你去安设他身外身的处所,如何?”
宁湖衣负手走向顾少白,朝他抬了抬下巴:“撼天镜。”
“啊啊啊――!”哑忍好久终是惨叫出声,肖无明伏倒在地大口喘气,抵当着体内不竭涌上的钻心之痛,却又如何抵挡得住,仿佛被人活生生剖开皮肉握住骨头一节一节敲碎,疼得青筋暴起,盗汗直下,存亡不如。
道心不坚?他确切道心不坚。连道心是甚么都不晓得,已像模像样地修起了道,虽拜在上清寒越门下,却一向盼望能跟随师祖摆布,罔顾伦德,执念成痴,听闻七剑化出剑使展转反侧,终是在寒越师长的调拨下暗探密室粉碎了炼阵,使得邪灵残虐,附身数百低阶弟子相互搏斗残杀,幸得师祖力抗才毁灭邪灵,却也让师祖重伤垂死,连合体境地都几乎崩了。
肖无明仰着脸,似是欲哭无泪,不敢信赖面前的人真是千年前心狠手辣的那位,冷静将宁湖衣所言仔细心细回味了一遍,不由得喜极而泣。
肖无明抓着无缺如初的右臂,忽地想起面前这位也是有才气下金印的人,遂燃起一丝但愿,拽着宁湖衣的衣摆不断念肠要求道:“宁……宁渊老……”
“嘘。”宁湖衣收起戒尺,打断肖无明:“你已非临渊弟子,不必再如此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