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这个天下时顾少白几近一天三吓,现在见着不平常的事,只略路惊奇,并没那么希奇了,并且凡是触及修炼术法等等的事,都有宁湖衣在旁为其解惑,此次也不例外。
而在顾少白眼中已与妖魔无异的云蕊压根一无所觉,看结界闭合私逃没戏后便撤销了动机,再次把重视力放回勾引宁湖衣身上,缠着宁湖衣撒娇道:“大师兄,你吵嘴,老早承诺人家要带人家去你的洞府玩儿,如何老是说话不算话呢!”
宁湖衣对顾少白从不藏私,又是无关他安危的小神通,很快将凝神咒传授给了顾少白,又与他详细讲解了一番。顾少白悟性高,半晌过后便能应用自如,乃至比之宁湖衣用外力加持,由他本身施咒变幻出的灵体更加清楚,已经能看出一张表面恍惚的脸了,当然,仍旧是浑浊雾状的一团。
得了两小童谛视,顾少白非常欢畅,何如除了宁湖衣旁人都听不到他说话,而他方才也问了宁湖衣,只要出了鲛珠才气和他们交换,遂作罢了,只让宁湖衣代他与他们问了好,转而回想两人的话,又有点搞不明白。
妙心被噎了一句,也不在乎,仿佛早就风俗了妙音的脾气,自顾自道:“哎哟,还笑得如此泛动,必定又被少白公子给缠住了。”
妙音还未缓过神来,仍旧哭丧着脸,一边讷讷地接过玉简翻看。一旁的妙心也梗着脖子凑上来,被宁湖衣一人敲了一记脑袋:“还愣着何为,不从速去办?”
“嗯。”宁湖衣点头,想了想,又道:“你不是要学凝神咒?”
顾少白迷含混糊地揉了揉眼睛,看到透明小瓶中的清液倒下之时,有个甚么东西闪了一下,一同掉进了水里。
对,佩服,如滚滚江水般绵绵不断的佩服。佩服宁湖衣日日跟这么一名“鬼美人”形影不离而面不改色,佩服他忍着口水三千还能与人把臂同游秉烛夜谈寻欢*,果然是个能人所不能的懦夫,让人望尘莫及!
宁湖衣说罢朝替人挥了挥手。替人得令,解下宁湖衣腰间的乾坤囊,寻到内里的息泪珠交到分神手中,复又将乾坤囊替宁湖衣系好,持续静候待命。
整座望星台由白玉所砌,其上绵连遍及着银纹所绘的星轨图,无一反复。望星台正中有一高案,案中下陷构成一个不大的凹池,名曰“摘星”。池内长年有露水充盈,每逢晴好之夜,清澈的池面便将高天之上闪动的星子倒映在内,即寓摘星之意。
本就是与他们打趣,宁湖衣挑了挑眉,甩出一道玉简扔进妙音怀中,叮咛道:“将玉简上的东西备齐,三今后带来见我。”
实在炼气后灵体相对安定,已可自在收支法器表里,利用凝神咒亦是无妨,只是器灵过分罕见,怕顾少白遭歹人惦记,以是宁湖衣一向不答应他在人前露面。而现在身在寒微的法器以内,寒微炼器之术了得,又特别善于防备,由他所制的幻螺自是安然非常,是以无需一向关着顾少白了。
不知为甚么每次看顾少白为云蕊活力内心就莫名地非常镇静,宁湖衣笑意不止,晓得顾少白正在看他,忽地心生一计,闭了闭眼睛,复又展开,瞳内模糊泛上一层金光,缓缓看向云蕊,将她一张娇滴滴的面庞一分不差地看进眼中。
翻开木盒,内里并排放着四个偶人,不过指节大小,或坐或卧,或嗔或痴,个个憨态可掬,材质非石非木,灰扑扑的,硬要说是甚么,倒有些像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