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撼天镜上加持的实在并不是能让镜子照见外界的术法,而是禁止灵体通过的封印,就为了制止顾少白被镜子利诱掉进内里去。不至于没命,要捞他出来却非常费事。并且虽说下了封印,也不是就万无一失了,以是提示还是需求的,又妨他问东问西胶葛不休,便没直说其中启事,只让顾少白把稳着些。
朝夕不以日影为凭,晷针投影只由神通催动。晷针巨硕非常,投影亦是光鲜非常,不管身处派内那边都能将时候看得一清二楚,以此来警省弟子们修真之路漫漫,却也是世易时移。
不是顾少白用心为之,只是他有点恐高,只得将视野对准宁湖衣不看其他,间或大着胆量瞥一眼他身边缓慢后退的风景,心急地等他从空中降落。
他可还希冀着天眼帮他接上剧情呢,不然两眼一争光,加上宁湖衣顾左言他本领一流,要他如何办?遂咬了咬牙,再一次豁出脸面对宁湖衣软磨硬缠起来,并且第二次干这事,竟然纯熟了很多,不但说话顺溜了,就连耻辱度也降落很多,直让宁湖衣节节败退,已然有了硬化的迹象。
这么能言善辩,嘴皮子溜得能跑马,顾少白的确忍不住想给宁湖衣点赞,但是他晓得他说的固然有点事理,但并没有甚么用。因为这是他写的书,并非实在的天下,凡是与设定相悖的才叫不堪大用,只能说他空有本领,恰好生不逢书了……
顾少白“哦”了一声,对话便停止了。而说到命定法器……宁湖衣垂眸,想起西极池边还遗落了一件古怪器物,仿佛与少白干系匪浅,却一向没得空启出弄个究竟,看来是时候带他出去走一趟了。
宁湖衣哭笑不得,起家整了整衣衫,又被顾少白拽住。
宁湖衣一通解释果不其然让顾少白饶有兴趣的脸顿时僵住了,盯着蛋的神采也变得有些扭曲。他本想找只灵宠来养养,最好是彪悍短长些的,防身进犯相得益彰,现在选都选了,忏悔也没用了,为了将来的灵宠,还是老诚恳实从孵蛋学起吧。
阅遍天下藏书,踏尽万物风霜,尝人所何尝,为人所未为,他另有如此之多的事可与他同做,还稀有不尽的处所要与他同业,思及此,面上冷酷如冰释渐褪,唇角亦不由自主地微微弯起,仿佛短短几日已将千万年间统统的悦事一一尝尽,难以按捺地笑了起来。
关于命定法器一说顾少白早就晓得了,业火剑就是男主的命定法器,不过还是假装猎奇道:“我也有?”
不,应当说撼天镜的气味与宁湖衣同出一源,二者的气味并不但仅是感染,也就不会是由宁湖衣滴血炼出神识将法器据为己有这么简朴,那种感受……仿佛这面镜子天生就该属于宁湖衣普通。
还会掉出来?顾少白昂首,看宁湖衣面色严厉不像扯谎,俄然觉动手里的东西有点像烫手山芋了,宽裕间猝不及防被宁湖衣敲了下脑袋:“保持灵台腐败,莫为外象所迷,撼天镜便可为你所用,无需惊骇。”
宁湖衣出了幻景,将鲛珠藏于腕上的锁魂笼内,召出玉简破开结界,躬身步出。
至此修行之事暂告一段落,宁湖衣却不舍得分开,就坐在幻景内看着顾少白。顾少白挠头,被看得有些别扭,想起宁湖衣最后对云睢说的话,转转眸子,状似偶然道:“听你和先前那人说话,派内的弟子还能够下山修行么?”